“臣知晓
。”商琅忽然开口，顾峤
惊，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下意识地把话给说出口。
“不是，朕——”顾峤刹那间又红脸，开口想找补，在瞧见商琅愈深
笑意时候又生生止住，最后郁闷地重新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去，不愿意见人。
丞相大人扳回城，眼下心情正好，生怕顾峤那般埋着憋坏，贴心地询问句：“陛下今晨劳累，眼下可要歇上歇？”
顾峤听见这句话，静会儿，想起来御书房那堆积如山折子时候，还是坐起来，经不住地叹气：“还有正事，如何歇得？”
“那臣同陛下起。”商琅毫不犹豫地开口。
叹声。
“朕又何尝不是？”顾峤主动地去拉他手，“若非有昨日，朕或许也会觉着先生无意，瞒辈子。”
“不过……”顾峤想起方才商琅同他剖白话，就忍不住笑，“朕还想着，昨夜先生酒醉之后总是话说半句，如何会吐出那
句，还当当时你有所酒醒——原来是已经在心底念过许多遍。”
商琅同他说自己想许多同他表明心迹情状时候，顾峤确是惊讶。
惊讶于他用心。
顾峤习惯性点头，被人扶着重新穿好衣裳下榻，快走到殿门口时候后知后觉，瞧商琅眼：“先生今日如此主动，当真出乎朕意料。”
“臣曾经随心所欲不得，如今得见陛下真心，合当坦诚些。”商琅道。
巧舌如簧。
“如此，朕瞧着商相怕是很快便要恃宠生娇。”顾峤同他开玩笑，心底忍不住补上句——
若他当真封后，怕是商相连如今这般宠辱不惊模样都要演不下去。
这样调侃也让商琅难得红耳根，夹在黑发当中，却也分外明显。
“陛下，莫要调侃臣。”
商琅无奈，握着他手又紧紧，随后被顾峤反握过去，听见帝王狡辩：“朕分明是在欢喜。”
当然，日后能再温柔点就更好不过。
顾峤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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