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琅如今应当还能听得进去话。
顾峤意识到这点之后,就忍不住蹙下眉:“先生不知自己酒量,怎偏要这般坚持。”
这样话语说得再轻快也难免会带上指责意味,商琅确是听进去,眸子垂,又是副可怜模样:“臣知道。”
顾峤那句“你知道个什”即将脱口而出时候,商琅又紧接着开口,语气中带点困惑:“臣在府上
他们走很远距离,走到万籁俱寂时候,顾峤才在黑暗中开口:“先生?”
此处没有其他光,只有溶溶月色,还有顾峤手里提着那盏光芒并不算盛小灯。
商琅没有应声,但是转过头来瞧他。
太安静。
顾峤没想到他醉之后竟然会这安静乖顺,方才那路都不曾主动说过什话。
“丞相既然乏,便先行歇息吧。”顾峤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嗓子都不自觉地哑。
商琅“嗯”声,却待在原地未动。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事情弄得有些愣,均放下筷,言不发地在旁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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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虽然有异样,但眼下商琅表现得还没有那明显。再加上隔远,除顾峤,应当还没有人注意到商琅神情不对。
下去,再没下文。
顾峤额上青筋不安地重重跳下。
不对劲。
商琅这副样子太不对劲。
安静过头,却也任性过头。
这般,难免让顾峤起逗弄心思,开口便是:“先生醉。”
“嗯。”商琅应声。
却让顾峤愣住。
般来说,喝醉人不都会反反复复地告诉旁人自己没醉吗!怎商琅就这般实诚?
不,或者说——他竟然知道自己喝醉?!
但之后就不定。
顾峤这多年积累下来最重要条经验就是——永远不要去用正常思维去猜测个醉酒人能做出什事情来。
得及时止损。
想到这,顾峤立即起身:“今夜便到这里吧,朕亦是乏累,与丞相同去,诸位自便。”
这样帝相提前离席情况往先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他们也已经习惯,没有个人在这个时候开口扫兴,看着帝王纡尊降贵地走到商琅身边,将人给扶起来,缓步离开。
顾峤何其解商琅?哪怕如今他只是说出来五个字,那都不该是他平日里会说出来话。
丞相大人平日里无论说什做什都是有理有据,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冷不丁地蹦出来这句,剩下用意全都要你去猜。
也不得不猜。
顾峤只是思索这会儿,商琅眉头就蹙蹙,耐不住地又要抬起头来,拿着那双水盈盈地眼睛瞧他,无辜委屈地很。
顾峤觉得自己拿着酒樽手都难免地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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