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下子转过头去。
丞相大人眼下已经抬起头,瞧着并无大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顾峤错觉,那双漂亮桃花眸里,好像有水汽弥漫,并不像平日那般澄澈。
“臣乏。”见到他转过头来,商琅只是轻轻地眨下眼,紧接着眸子又垂
但即使如此,他也半点没有放松,等人喝下去之后就直紧张地瞧着,生怕人真喝杯就醉,然后做出点惊世骇俗事情。
顾峤常常饮酒,也见过不少人醉酒模样,那已经不是句“与平日性格大相径庭”能形容,有不少人表现都让顾峤瞠目结舌。
他很怕商琅也成那其中之——他当真招架不得。
不过好在商琅喝完那杯酒之后,并没有什太明显反应,只是待在那里,垂着眼细嚼慢咽。
这副模样……应当是没醉?
商琅像是早就意识到顾峤会制止他,眼中并没有太多意外神色,顺着他力气向下,手中酒樽却是稳稳地举着。
“臣无事,”他无奈开口,“如今臣已停药,饮酒无碍。”
顾峤还是没松手,将信将疑:“先生身子无事,贸然饮酒,不怕醉?”
商琅可是个从未喝过酒人。虽然有人天生酒量便好,但是不确定东西,顾峤并不能放心。
若是人当真醉,还不知道是什样番光景。
顾峤又看会儿,下定论,放松下来之后就继续转头跟朝臣交谈。
聊最多自然还是那个齐尚派来使者。
齐知州确是派个不错人过来,那人十分健谈,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在意识到顾峤对他温和态度之后,立刻便放开谈,张口闭口“家大人”,颇有点让顾峤再给人升个官意思。
属实是让远在荆州齐状元大出番风头。
顾峤从来都不是个会遏制臣子野心君主,他甚至乐见其成。加上如今在宴席上全都是亲信,他也并不担心有什嫉妒构陷情况出现,笑吟吟地跟人交谈,没多久,却忽然听到商琅开口喊他句:“陛下。”
如果此处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商琅这般说,顾峤说不定会答应下来,然后瞧瞧丞相大人酒醉之后情态。
偏偏这是在宴席上,有外臣在场,顾峤说什也不能让人失态。
但今日商琅像是打定主意要喝下这杯酒,半点也没有领他情,只轻轻地摇摇头,同他道:“只杯而已,臣无事。”
顾峤蹙着眉,还想要说什,却又听见商琅开口:“陛下冠礼之时,臣便应当以酒相祝,奈何先前身体抱恙;如今已然无碍,这杯臣如何也辞不得——况且,只是盏,不会有大碍。”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顾峤也不合适再做阻拦,就只能轻叹声,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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