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去无踪迹,空问取黄鹂。屈指同游,飘零星散,回首不胜悲。
女冠子(1943)
三天两夜,梦里曾经相见。似当年,风趣毫无损,心情亦旧然。
不知离别久,甘苦不相连。犹向天边月,唤娟娟。
(“娟”是曹珮声小名,屡见于胡适日记,她在诗词中提到明月,每用上“娟娟”二字,语带双关。)
,是人格表现部分,曹珮声天生执着,当然也加强她在感情方面那份痴。但更不能忽视是,她恋爱对象不是般新青年,而是发动新文学运动巨匠。当恋爱对象蕴含着那大文化意义时,当事人对恋情反应不免要比般情况更深更广,慧剑也更难挥下,因为要斩断不光是情丝,也是个通往新世界美梦。
曹珮声和传统痴情女子不同:新文化运动让她摆脱封建婚姻,接受现代教育,更成为少数可以出洋留学女子。她确建立自己事业,也有自己生活,但这种种成功都不能让她摆脱感情上困境。这正是新、旧文化争持种象征:事业有成,是五四新女性足以自豪地方,但她们在感情方面却常常彷徨失落,因为在这个规范剧变年代,她们和她们爱恋对象往往把持不住生命方向盘,眼光虽然投向新世界,但脚下却被旧传统营造现实绊住。
曹珮声和胡适恋爱,就像漆黑夜空中忽然爆发出耀目烟火,转瞬即逝,但它发放时那强烈,光彩那耀人,和黑夜对比又那尖锐,任谁也不可能忘记它。们可以静坐七八小时,面对漆黑夜,而烟火闪耀时间就只有两三秒——们会记得那漫长漆黑几小时,还是那光辉灿烂几秒钟呢?
对曹珮声来说,她生最光彩时刻,正是“霞栖楼外数星时”。
附录曹珮声怀念当年热恋作品四首
临江仙(1943)
阔别重洋天样远,音书断绝三年。梦魂无赖苦缠绵。芳踪何处是?羞探问人前。
身体近来康健否?起居谁解相怜?归期何事久迟延。也知人已老,无复昔娟娟。
满庭芳(1930)
湖畔闲行,湖堤携手,湖中划艇先争。歌声相应,惊起鹭鸥鸣。饮罢枕岩卧,分餐后,慵倚危亭。联诗句,称雄抢韵,个个要先赢。
韶华飞似电,良辰美景,过眼流萤。念当年欢笑,踪迹难凭。落得销魂回忆,无人处,独自思寻。朱颜改,衣宽带剩,谁解此凄凉情?
少年游(1930)
钱塘门外草蓠蓠,兢走过湖堤,孤山顶上,初阳台下,同坐听莺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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