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否这样呢?要理解像曹珮声那种执着表现,们得明白“自由恋爱”对于经历新文化运动那代人有什象征意义。
们在今时今日谈恋爱,讲只是个人两情相悦;但在新文化运动时期,恋爱是中华文化g,m指标,是每个年轻人文化身份重要部分,因此他们投入不光是感情,更是整个人文化认同和人格取向。自由恋爱对个五四女青年来说
女性农科教授只有五十六岁,就从沈阳农学院退休。当时“反右运动”余波未,她退休倒是可以躲开些风浪。
但即使避得过直接冲击,却避不开横扫全国旋风:“三年困难时期”带来饥荒,接下来“文化大g,m”,更是所有知识分子大关口。曹珮声在沈阳住不下去,首先是迁居到朋友在杭州家中,但接下来连杭州这个让她终身缅怀地方,也成“文化大g,m”武斗场所,她终于决定回到安徽家乡旺川。
旺川和胡适故乡上庄相邻,曹珮声不能在她最恋恋不舍杭州终老,回到自己家乡,如果说还有丝安慰,就是这里和胡适祖家非常靠近。但因为这样,胡适老家在“文化大g,m”时亦遭受劫难,她自然知道得很清楚。但活在那样年代,自己也还背着“留美专家”包袱,哥哥又久病缠身,她除暗中感叹,别实在无能为力。
曹珮声晚年非常节约,省下钱除帮助当年女同学供子女读书外,就是捐给旺川和上庄两地,可见在她心目中,胡适家乡就是她家乡。
胡适1958年应邀,只身到台湾出掌新成立“中研院”;1962年胡适在台北病逝,死前个多月还重新手书三十多年前怀念珮声诗句。曹珮声1973年病逝,死后就葬在她自己家乡旺川通向胡适家乡上庄必经之路上。
热恋三个多月,苦恋三年,天南地北、风雨飘摇半辈子,他们各有自己事业和生活,却始终未忘情于对方。这样恋情,应该配得上“刻骨铭心”四个字吧。
曹珮声曾经把她与胡适恋情和她后来思念胡适诗词写下来,老病时连同她当年日记和有关书信,托付给青梅竹马朋友,嘱咐说她死后要把这些记录全部毁掉。这很有点黛玉焚诗味道,也可见曹珮声性格孤绝面。她友人汪静之在她去世之后,按照她意愿把遗物付诸炬。
登极峰而众山小
用今日眼光来看曹珮声对当年痴恋执着,们可能会觉得她很傻,甚至会说她自寻苦恼。
假如们从传统才子佳人故事角度来看曹珮声,也许又会认为她只是继承古代痴情女子贯作风,并没有充分体现五四新女性竭力追求独立个性和人生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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