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周树人在国外时更糟糕。绍兴风俗早已习惯男子因工作而远游在外,因此周树人人在日本,朱安孤寂婚姻生活倒也算是种常态。他回国后在杭州工作,距离缩短,但他们关系没有突破,他每次回家都避开朱安房间,在周家由六房人分住大宅中,这样事不可能保密,因此朱安在亲戚面前很难抬起头来。1910年夏天,情况变得更坏。周树人回到绍兴教书,学堂离家不过几十分钟路程,但他决定住在学校里。
朱安当然明白周树人讨厌她原因:他在婚前已经表露得很清楚。但现在他们之间距离似乎愈来愈远。他日常不再戴着假辫子;绍兴民风保守,对这样新派人物很不信任,朱安虽然不知道丈夫政治倾向,却明白大家都认为他是激进分子,他个叔父甚至说要向z.府告发他。1907年秋瑾在绍兴菜市口被处决,这件事令人记忆犹新,她死后当地保守势力明显上扬,因此朱安很为丈夫担心。她和周树人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而在绍兴,大家认为朱安世界才是正常。
但与此同时,朱安也感到她熟悉世界正在改变。1911年年中,她小叔周作人带着日本妻子羽太信子回到绍兴,朱安辈子头次接触外国人,头次体会到丈夫进出自如另个世界。周作人和信子是经过自由恋爱而结合,这点也让朱安感受到,她从小奉为金科玉律礼教传统,已经权威大减。
这时外间世界正经历场巨变:1911年10月,清王朝崩溃。中华民国成立不久,周树人得到份教育部工作。虽然他因此又要离家远去,但这对周家来说却是件喜事,因为树人成为中央z.府*员,在复兴家业方面迈进步,在绍兴老辈人眼中,他是去当京官。
周树人在1912年2月往南京赴任,同年5月与教育部起迁往北京。男人因为经商或做官而居于外地,是绍兴常见模式,因此周树人离家反而减轻朱安承受痛苦和压力。丈夫不在身边,正好掩饰她婚姻不正常状态,而传统做官人让太太留在祖居侍奉公婆,也是惯见事。作为个中央*员太太,朱安社会地位也提高。每天做完家务,她在黄昏时坐下来,抽几口水烟,这份嗜好和她年龄和身份都相配,也是排遣寂寞好法子。
这时朱安有块心头大石:她已近中年,无儿无女,不管作为主妇如何称职,作为周家媳妇却未完成任务。1914年11月,她回娘家探亲时写封信给在北京丈夫,建议他纳妾,来生活有人照应,二来也希望能生下男半女。虽说朱安建议在当时是个社会常规,但她发出这封信也真要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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