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绣花鞋,鞋头填满棉花,让朱安在婚礼上穿。朱安穿上这双鞋,到底有何感想呢?二十多年来,大家不断告诉她没有男人会娶个大脚妻子,现在她却要在结婚当日装大脚:世界真变。
虽说新郎是个放洋留学新人物,但婚礼还是依照传统风俗进行,大红花轿、媒婆、吹打乐手和陪嫁娘个不少。新郎穿着传统礼服,甚至还装上假辫子,这切是否可以让朱安定下心来呢?假如她希望有个好兆头,现实却适得其反:她脚踏出花轿时候,只鞋松脱,揭露伪装。绍兴风俗认为新娘掉鞋是个不吉兆头。
挨过婚礼繁文缛节,朱安终于进入洞房,坐在床上。四周片静寂,只听到翻书声音。朱安坐着呆等,因为新娘是不能首先开口说话,而新郎决定不理睬她。
件被鲁迅学者津津乐道逸事,说周树人婚后第二天脸上染片青蓝色,因为他在新婚晚上哭,沾枕头蓝彩。们不知道新娘那天晚上是如何度过。也许朱安比周树人更有理由哭,但她强忍着眼泪,因为在新婚之夜痛哭是最坏兆头。
婚姻生活
婚后第二天,朱安按照传统由新郎陪伴着回门,也到周家祠堂拜祭祖先。他们虽然没有圆房,但完成婚礼所有仪式,因此他们婚姻作为份社会契约是完整。不过假如朱安希望新郎对她态度会改善,她很快就会失望:婚后第二个晚上,她丈夫睡到母亲房间里去,三天后他就离开绍兴,回到日本。
朱家“安姑娘”离开富裕娘家,变成景况拮据周家媳妇。周家三代靠点卖剩田地收租过日子,朱安婚后不久,就发现她必须把陪嫁婢女送回娘家,这样起码可以省下个人伙食。作为小辈媳妇,她有两份职责,是延续香火,二是操持家务,她既然无法完成第项,就全心全意地投入第二项。她是小辈中唯媳妇,家务担子自然不轻,而大家也认为她是个称职主妇。大家族三代同堂生活方式对朱安来说是个熟悉环境,她性情和顺,与人相处并不困难,婆婆鲁瑞对她十分喜爱。鲁瑞行事甚有权威,与性格柔弱朱安刚柔互济,而且她们也有个共同目标,就是希望朱安婚姻尽快恢复正常。
1909年夏季,朱安似乎看到点光明,因为她丈夫终于决定回国。周树人回国主要是因为经济问题:周家实在需要份稳定收入,而他作为长孙,总得挑起这担子。不过鲁瑞自然也希望借此让儿子和媳妇重聚。周树人在杭州找到份教职,本来有不少机会回家,但他并不如此,而每次短暂逗留时,也不和朱安说话,更不进她房间。
对朱安来说,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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