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拿两块抹布,将滚烫粥端下来,又去净三只碗,要将粥盛出来。
岑书白走上前,说:“来吧。”
苏枕寄摆摆手让他退开,又看眼他腿,说:“听说你是因为遭到神鹰教追杀,才跛只脚?
“真不巧,”苏枕寄说,“他今天有点累,还在睡着呢。”
他说着往这间十分简陋屋子看眼,说:“这样吧,在熬粥,你陪去把粥端过来,他等会儿就醒。”
苏枕寄说完就招招手,也不给人回答机会。
岑书白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他掀开盖子,腾腾白气从锅里升起,将他脸也变得模糊不清。
苏枕寄回头看他眼,说:“你坐会儿吧,马上就好。”
苏枕寄啊声:“没有啊,你怎莫名其妙怀疑?”
柳昔亭借着他力坐回床上,叹气道:“阿寄,你何必呢,就算走不路,就是让别人搀着也能去。再说,如果不去,那些人不会找过来吗?”
苏枕寄仍旧脸无辜:“真不是。”
“你是不是封住穴位?”
“真没有。”苏枕寄继续否认。
动手?”
柳昔亭被他这个笑吓跳,心里也紧张起来,慌忙坐起来,说:“没有这个意思。”
苏枕寄看着他,说:“你没有什感觉吗?”
柳昔亭啊声,没明白他意思。苏枕寄抬下他手臂,说:“没有觉得通身轻快吗?”
柳昔亭以为他在自夸,很配合道:“轻快多。”
岑书白哪里敢坐,仍然靠在门边站着,个字也不敢问。
苏枕寄有下没下地搅拌着锅里莲子粥,问道:“你跟他几年?”
岑书白说:“八九年。”
“哦,那柳家出事后你直在他身边?”
岑书白说:“是。”
柳昔亭见和他沟通不,有些无奈地躺回去,说:“那等它自己复原。”
苏枕寄俯下身打量他遍,亲下他额头,说:“厨房熬粥,去看下,你待着不要乱走。”
柳昔亭想说,你看还走得吗?但是他把这句话咽回去,只是默默点点头。
苏枕寄刚刚出门,就瞧见岑书白在门外徘徊。他迎上去,笑道:“你来?”
岑书白有些拘谨,说:“是,是公子叫回来。来见见他。”
“是吗?那们出去走走。”
苏枕寄说着出去走走,眼睛却直在盯着他看,似乎在等待什。
柳昔亭也没有什怀疑,很听话地下床,但他刚迈出腿,就觉得半边身子麻,险些栽倒。
“怎?”苏枕寄赶紧伸手扶住他。
“腿……好像很麻。”柳昔亭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右腿简直没知觉,他抬起头看向苏枕寄,说,“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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