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立时僵住,又听他说:“起初不愿认你,是怕你介意。毕竟当年是个小姑娘,结果再出现在你面前,竟然成个大男人,你心里不膈应才怪呢。”
“……起初是不敢相信,”柳昔亭开口道,“但你和之前没有什区别,你还是样。”
“你觉得自己不样?”苏枕寄那双总是带笑桃花眼此时十分专注地盯着他,说,“可在眼里,你也是样。”
苏枕寄慢悠悠地叹口气,说:“其实谁能和十年前自己模样呢?”两厢沉默许久,
柳昔亭笑道:“那这坛子酒是怎来?”
苏枕寄俯首闻闻,说:“扇门而已,怎挡得住。”他闻罢突然眉头皱,说:“这酒闻起来怎不像是什佳酿啊。”
柳昔亭早就闻出来,说:“确不是佳酿。”
苏枕寄恼道:“说他怎不拦,原来是叫拿走坛劣酒,人品败坏!”
柳昔亭乐道:“你抢人家酒,还说别人人品败坏,慕容玉知道话,脸要更臭。”说罢他仰首痛饮大口,笑说:“劣酒就劣酒吧,都样。”
”
苏枕寄看出来他惶恐不安,也不拆穿,望向窗外皎洁明月,笑说:“听说慕容玉最爱藏酒,去跟他讨坛。”
柳昔亭哎声,说:“你什时候跟他这熟?”
苏枕寄站起身拍拍他肩膀,说:“谁跟他熟,就是觊觎他酒,你等着,去去就来。”
不消半刻,苏枕寄就敲窗户,叫他道:“快出来。”
苏枕寄接过柳昔亭递过来酒坛,颇为小心地啜饮口,说:“感觉像是兑水。”
柳昔亭倒是心内好受许多,此时颇为轻松地撑坐着,仰头看着高挂明月,说:“兑水才好,你就不会那容易醉倒。”
苏枕寄也笑笑,看着他侧脸,说:“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和你呆在起,总有种回到当年感觉。若你不在身边,就总是会想起你。”
柳昔亭心头跳,有些慌张地瞄他眼,很快就移开眼神,掩饰般饮口酒,说:“想什?”
苏枕寄认真地看着他,说:“想你个人走这久,会不会想家。”
柳昔亭来到院子中,见他手中还真有坛子酒,惊奇道:“他还真肯给你?”
“他不肯啊。”苏枕寄飞身跃,人已飘然立于屋顶之上。柔和月光落在他身上,柳昔亭仰头看他,觉得他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屋顶上人等会儿,见他仍然不动,催促道:“你想什呢,快点。”
柳昔亭回过神,终于跃来至他身侧。
苏枕寄把酒打开,笑着递过去,说:“去跟他讨,他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上,真是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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