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叹口气,说道:“恐怕只有那些想杀人,才能告诉当年真相。”
柳昔亭沉默良久,突然问道:“阿寄,你若是知道这些年事情,会讨厌吗?”
苏枕寄奇怪道:“为什要讨厌你?”
“也许迫不得
“柳昔亭。”苏枕寄突然用种很脆弱语气叫他全名。
“怎?”
苏枕寄更用力地抱着他腰,说:“是什蛇蝎吗?”
柳昔亭疑惑地啊声。
“现在很难过,”苏枕寄说,“你不能抱下吗?”
“阿姐!”房门被嘭地声踹开。
他被婉姨抱在怀里,房间里很吵闹,娘亲发出痛苦尖叫声,他却只看见那只向他伸过来手。
当年他害怕那双手再次掐上自己脖子,畏缩在婉姨身后。
苏枕寄知道自己沉在梦中,此时他却觉得那双手是想抚摸自己脸。
“阿寄,阿寄。”
大概是因为说起往事,苏枕寄当夜便做噩梦。
他梦见熊熊烈火燃起酒馆,血肉模糊娘亲死死地抓住他手腕。
那是娘亲唯次没有用冷漠神色将他阻挡在外,而是把他揽在怀中,用沾满鲜血粘腻手掌抚摸他脸。
火光渐渐退却,娘亲似乎年轻许多,他变得矮小,与床榻差不多高。
他趴在床边看母亲熟睡脸,那张脸年轻艳丽,眼底却乌青,余毒未清使她嘴唇仍旧泛着不正常深红色。
柳昔亭不敢触碰他,觉得那是冒犯。但是此时此景,似乎不回抱他,也成冒犯。
权衡再三,柳昔亭手臂轻轻揽上他肩,说道:“梦见什?”
苏枕寄说:“梦见娘。”
柳昔亭轻轻给他拍背动作僵,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苏枕寄说:“真很想知道,她到底恨不恨。”
苏枕寄急促地喘着气,猛然抓住自己脸侧那只手,终于从梦中醒过来。
柳昔亭给他擦汗,说:“看来是真吓着,做噩梦吗?”
苏枕寄往他方向移移,伸手去抱住他腰,脸埋在他怀里,嗯声。
柳昔亭被他这种亲昵依赖姿态弄得身上僵,但是见他似乎惊魂未定,便没有动弹。
“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娘亲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上尽是汗。
他伸出手,用袖子给娘亲擦汗,却将娘亲从睡梦中惊醒。
那双咻然睁开眼睛把他吓跳,他想向后退。但是她坐起身来,伸手要抱他,他便没有后退。她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发顶,但是下瞬却猛然把他推开,那双刚刚还在拥抱他手掐上他脖子。
“孽种!孽种!”
那张美丽脸因为痛苦变得扭曲,他无声地叫好几声娘,眼泪滴在她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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