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又问：“离寺之人
木牌，
至今约有六年光景，寺中多是孤儿与寡妇。当地官府每月还会给施恩寺拨款拨粮，以施援手。为
简化领粮章程，施恩寺中统管钱粮、人丁和采买娘子们都有这
块木牌，拿到官府瞧，管事便知道是怎回事，省许多核查时间，两厢便利。
确认死者系施恩寺中之人，府衙免不要来核查身份。
管事娘子名叫方绣，身蓝花布衣洗得发白，模样周正，举止温顺。她十五岁时嫁给个卖菜小商贩，二十岁时丈夫便因病死去，带着刚满月女儿来到寺中，至此再未离开过。
她微微躬身，请官府派来大人进存放人丁花名册库房之中。房间不大，入目便是三四排黑漆柜架。她走至最左边张柜架，指挥杂役抱出两个红色铜盒。
盒上挂着锁，两把铜锁晶亮反光，管事娘子从怀中掏出钥匙，逐个打开，说道：“左边这个，是现今仍在寺中人员名册，每人都配有木牌；右边这个，是已离开寺中名册，木牌也在其中。”
已，做许多……不应该做事情。”
苏枕寄抬脸看他，说：“那不是你错。”
柳昔亭很勉强地笑声，声音艰涩，许久才说：“昨天
在施恩寺后门遇见个人。”
苏枕寄嗯声，示意他继续说。
柳昔亭似乎下很大决心，才说：“跟他交手，他离开后，捡到片孔雀羽毛。”
领头官爷看着很年轻，只是丝笑意也没有。他挥手，半个字也没说，身边跟着随从便领会意思，上前去查验名册。
施恩寺众人都候在院中，等府衙人挨个确认身份。
寺中持有木牌娘子共十五人，男性管家并杂役五人，花名册上勾画得清楚，二十张木牌俱在，却少个名叫崔芸妇人。
“方娘子，”跟在冷面郎君身侧仆役上前问道，“这个名叫崔芸娘子，为何不在？”
方绣说道：“回大人话，她前几日回家探亲去，告十天假，明日才能回来。”
*
翌日清晨，官府派人来施恩寺质询。
昨日仵作验尸时，从尸体身上搜出张挂着红穗子黑色木牌。木牌之上本该写着姓名，却因日久磨损，如今难以辨认。
但木牌背面花纹却能将死者身份窥见二——木牌后刻画着座高大红色牌坊，牌坊正中“施恩”二字依稀可辨。
自从施恩寺成为养孤之所，越来越多弃子被丢在寺门前。寺内留守和尚们年岁也大，那些孤儿们小仍在襁褓之中，大也不过七八岁。和尚们生未曾生养，实在有些束手无策，于是有人出钱，每月付三钱银子，请生养过孩子妇人来寺中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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