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昔亭不敢动,怕吵醒他,就这站着,半晌也没有发出点声响。
屋外砸落在房檐上雨声骤然明晰起来,又起阵狂风,掀翻矮小瓦罐,发出刺耳破碎声。
苏枕寄像是受惊,肩膀抖动下,翻个身终于醒过来。
他睁眼看见床尾站个人,还没来得及惊恐,就听对方说道:“是。”
苏枕寄慢慢地坐起来,说:“你来。”
柳昔亭刚进马车,突然想起件事,向驾车岑书白问道:“今天……有让你去和苏公子知会声吗?”
岑书白不解地回过头,问道:“知会什?”
“坏。”柳昔亭脸色顿时变,说,“他还在那里吗?”
岑书白说:“不敢派人跟着他。”
柳昔亭懊恼会儿,又说:“就去城南,他应该还在。”
晚间柳昔亭和卓青泓道儿进张府,张员外接到拜帖,早早就在等候。
屋内摆张小桌,布几道清淡小菜,几人围坐,半晌不语。
张员外反而笑道:“怎,饭菜不合你们二位胃口?”
卓青泓说道:“杭州菜,怎会不合胃口。”
张员外看向柳昔亭,说:“晃眼,小公子也长大,只是隐匿这多年,不敢让人知晓自己曾经也是柳家密友,生怕招来杀身之祸,现在想来,只觉得惭愧异常。”
柳昔亭走过去点灯,说:“实在对不住,想着让人知会你声……”
“没事,”苏枕寄坐
傍晚淅淅沥沥下场小雨,城南小院落内只留下个厨娘,马车刚刚停在院门前,就看见里面点两盏灯,并不算明亮。
柳昔亭急匆匆进院子,就见厨娘抱着捆柴刚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就叫声公子,说道:“可算来,苏公子还在等您呢。”
“他在屋里吗?”
“在,就下午出去趟,生怕您找不着他,还跟嘱咐好几遍。”厨娘说着笑笑,说,“刚刚回来后就说要睡会儿,说要是您来,直接进去叫他。您进去瞧瞧吧。”
柳昔亭哎声,轻手轻脚进他房间。屋内光线昏暗,柳昔亭站在床边看他,见他和衣睡着,连被子都没搭。
柳昔亭向他举杯:“是惭愧。”
张员外接他这杯酒,笑饮下肚,说道:“不要愁眉苦脸,明日会是整个江湖新开始,你想做都可以放手去做,还有什不高兴?”
也不等柳昔亭说话,张员外又道:“莫再踌躇想退路,你想被他折辱至死吗?”
柳昔亭低头不语,卓青泓却看过来,但是什也没说,只是拍拍他肩膀,说道:“你说是,吃饭吧,明日还有明日事情要发愁。”
这顿饭并没有吃太长时间,他们出张府,街上才刚刚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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