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旭尧又缓和神色,说:“知道你辛苦,这次你回去,替解决干净,杀上几个不老实,都不怪你,但你再让收到他们左封告冤,右封请愿信,你就不要怪严苛,又罚你。”
柳昔亭垂头道:“是。”
“起来吧,该吃饭吃饭,总跪着,别人要以为苛待你。”
柳昔亭站起身,坐回原位。这番斥责在他意料之中,但是寻桃不该在这里。柳昔亭心内七上八下,总觉得穆旭尧有话没有说完。
这顿早饭几个人吃得各怀心思,待饭食撤下,穆旭尧招招手让他们跟来侧厅。
岑书白看他眼,说:“应该只是说苏州事情,大清早,不会再给你难堪吧。”
柳昔亭不作声。
到饭厅,穆旭尧已经坐在主位,寻桃就坐在他身侧,战战兢兢,看见他来才露出点笑意。
柳昔亭莫名有些紧张,拱手行礼道:“主人。”
看神色,穆旭尧不像是不高兴,还笑眯眯地招手让他坐,说道:“你们许久没有回来,早该坐在身侧,好好吃顿饭。”
,对着铜镜整理束发,说道:“紫藤堂应该已经知道香炉不见吧。”
“是。他们按照游仙阁发布委托,已经找到苏公子那里去。”
柳昔亭手顿,回头看他:“谁?”
岑书白愣,说:“徐往利……他在找……”
“找到谁那里去?”
往常穆旭尧跟他议事,他都是不准坐,最初甚至让他跪着听,侍女小厮可以侍立,他却站都不许。
穆旭尧是个心狠手辣驯兽师,他知道烈性兽脾性不是几天就能消磨干净。待柳昔亭习惯跪着听训,于是连罚他都要逼他跪在院子里,脱掉上
柳昔亭刚刚坐罢,还没摸到勺子,就听见他问:“你到苏州几年?”
“三年。”
“这三年来,你差事办得好,也很少管束你,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有些不上心。”
柳昔亭忙起身到旁跪下,还不等他说话,穆旭尧又道:“苏州两个堂口如今乱成锅粥,他们本是左膀右臂,叫你去制衡二,结果他们却自相残杀,你是怎制衡?”
旁寻桃吓得僵在原地,拿勺子手就这悬在半空中,连放下来都忘。
岑书白说道:“苏公子,上次那张秋牌是他摘走。公子,你忘记?”
说起来已是两个月前事情,那时候柳昔亭还没有太过留意他,如今刻意回想,竟也不记得是他摘走那张秋牌。
柳昔亭就这沉思会儿,才说:“他……若是想帮,他会主动来找。”
房门笃笃响两声,便听见丫鬟声音:“公子,老爷叫您起去用早膳。”
柳昔亭应声,随即叹气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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