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尔济愣,道:“乌兰将军?他身上受些寒气,手脚冻坏几处,此外都是皮肉伤,过几天便不碍事。小老儿过来,为是将军您。”
御剑心中稍安,诧笑道:“怎,身上也有些毛病不成?”
绰尔济向他脸上瞧来,迟疑道:“小老儿不敢这说。只是方才窥见将军面容,隐隐浮现层青气,是以有此问。敢问将军,近日是否
于他自然是极不光彩之事。当下只道:“兵家胜败,原也寻常。何况你是为救人而去,误入敌人埋伏,旁人说来,也知非你之错。”
屈方宁听他劝解,更是红双眼,摇摇头,道:“不是。……脑子太过糊涂,竟让南朝细作混在军中年有余。那*人假意与手下兵士交好,诈得密道之事,这才引得黄惟松……潜伏上山。鬼城失守,全是识人不清之祸。你……让出珠兰塔娜,也是因为。”说到后几句,既羞且愧,眼中滴下泪来。
御剑见他哭得可怜,连带左颈那朵蒲青色花也微微耸动,开口道:“你认人失当,审视不严,诸般过失,日后大哥自会与你结算。现在养伤为要,且不要哭。”继而冷冷笑,道:“昔日族落魄之时,比现在更凄凉十倍。人人只道千叶蹶不振,未曾想卷土重来,短短几年之间,便成代雄主。如今不过少几座城,难道不会抢回来?”
屈方宁全身颤,声音也振作些,应道:“是!”他哭得急,泪水时止不住,边拿手背拭去,边拿眼觑望御剑,似想与他亲近,却又不敢。
御剑叹息声,坐到他身旁,伸臂将他揽住,摸摸他头发。屈方宁忙投身入怀,将脸颊紧紧贴在他颈窝中,小声道:“这几天都没敢睡觉,怕……大王怪罪你。”
御剑皱皱眉,将他抱得紧些,道:“胡思乱想甚?他便是怪罪下来,你大哥也担得起。”
屈方宁轻轻哦声,在他怀里安静片刻,伸出手指,触摸下他胸前血迹,又放在自己鼻前闻闻。
御剑道:“南军派人尾随刺探,昨夜已尽数灭。姓黄要与做交易,待大哥将这些累赘送走,便让他试试厉害。”说着,提起手掌,将他脸上泪水抹去。
言语间天色渐明,少顷,帐门铜环给人叩几下,名黑衣瘦小兵士端着药碗,与绰尔济同进来。绰尔济见御剑坐在帐中,怔怔,向他脸上打量好几眼,才躬身行礼。御剑也微颔首,道声:“费心。”帐中既有他人,他便不欲久留,在屈方宁背上轻轻拍,便起身出帐。走出段,只听脚步匆匆,绰尔济从后赶来,气喘道:“将军留步。”
御剑心中凛,头个想到便是屈方宁伤重有变,忙止步道:“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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