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塔娜往东,地域异常辽阔,非西面狭长地带可比。数万平民在御剑调派下,分头徙向东南沿线集市、城镇,好似群羔羊星星点点,流向广袤大地。此时五月将近,春回大地,万物生长,平民路追逐水草,放牧牛羊,生活渐趋安定,不似先前凄惶。御剑待此事,立即掉转方向,向中部杀个回马枪。黄惟松自取兴庆以来,路顺畅之极,以他平日之老辣稳重,也难免有种种照顾不全之处。此际举拿下珠兰塔娜,当务之急便是梳理战线,站稳脚跟,面薅夺粮草,面安顿沿路岗堡帐寨。向西只派遣德州、大同军四五千人,轻探触角而已。这两路人马非他亲手调教,士兵胆怯畏寒,作战亦无章法
劳累太过?”
御剑体质强健,绝少有人问他身体抱恙之事。当下道:“也只属平常。不过……”顿顿,道:“前些日子常莫名燥热,脾气也比平时,bao躁些。近日睡得也不甚安稳,经常半夜厥醒。平日倒无影响,遂也不甚在意。”
绰尔济颔首道:“这就是。”从身上取出几枚银针,示意御剑伸出手来,道声“得罪”,便替他扎穴诊脉。御剑见他神色凝重,问道:“如何?”
绰尔济细细诊查许久,才逐收回银针,道:“将军心火极盛,肝毒淤积,血流更比常人快数倍……不知是甚缘故?”
御剑血气原比常人旺盛,隆冬之际,也不觉严寒。正逢兑泽部统帅前来奏报,便道:“三十多年都是如此,想来也习惯。”招呼声,便纵身上马。
绰尔济摇摇胡须,道:“不,从前必然不是如此。现下隔着衣甲,看不出端倪。将军如有空闲,不妨解开衣衫,让小老儿仔细瞧瞧如何?”
御剑曾见他替屈方宁起死回生,倒也不愿拂逆其意,笑应道:“巫侍卫长有亲家如此,却也不枉。”向他点头,打马而去。
绰尔济这日思想御剑身上病症,碗汤药熬熬煮煮,直到泼将出来,才忙给屈方宁送去。眼见他皱眉苦脸,才喝二口,只听马蹄急响,名身着什方军服色士兵奔入帐来,颤声奏道:“哪位是绰尔济先生?巫侍卫长夫人自上路以来,直精神不济,连日小腹疼痛,昨夜更是下体见红,医官不得解,望先生救命!”
绰尔济听桑舌有难,惊得面无人色。屈方宁忙唤人替他收拾药箱,亲手包大包珍稀药材,又派人牵来快马,嘱咐身边亲兵带他上路。绰尔济勉强止住心慌,向他道:“先去瞧瞧她,再来……替你和将军医治。”
屈方宁怪道:“爷爷还有空说这些。桑舌妹子何等娇弱,步也耽搁不得。们皮粗肉厚,有甚打紧?”向前头骑者微示意,几匹马疾驰而去,融入茫茫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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