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主张,就定会取得剿捻胜利,而自己灰溜溜地从战场上撤离,就不能算是真正失败,只不过是自己心力不济罢。
淮军将领
接下来发生些事情让曾国藩感到无奈,也感到悲凉。曾国藩没有想到是,刘铭传和鲍超竟然也在战争之中反目成仇。事情原委是这样:李鸿章命刘铭传与鲍超同进攻湖北尹隆河处捻军。刘铭传赶到尹隆河后,见鲍超还没到,想贪得头功,孤军深入,遭致捻军包围,差点全军覆没。幸亏鲍超军队赶到,将刘铭传救出来。谁知刘铭传反而责怪鲍超延误约期,双方闹得极不痛快,差点又大打出手。状告到李鸿章那里,李鸿章同样也感到棘手。这两个人,都是打仗不要命猛将,但双方谁也不买谁账,都想争头功。李鸿章无奈,只好和起稀泥。结果得理不饶人老资格湘军猛将鲍超不答应,这个深山野夫本来就不是那种权力欲很重人,气之下,干脆称病回老家去。鲍超走,湘军群龙无首,按惯例,李鸿章得将鲍超“霆”字营解散。这切,都在曾国藩眼皮底下进行。对于李鸿章所作所为,曾国藩没有表态,他感到无力是:打仗,是要锐气,不管是为什打仗,支部队,还是想法单纯点,纯粹点好。现在,部队变,人也变,很多人想得太多,想得太多,就很难打胜仗。
1867年3月8日,李鸿章由徐州移驻周口。3月21日,潇潇春雨中,曾国藩离开徐州,启行返回金陵。曾国藩登船之时,回望身后那座在烟雨中孤然兀立在原野中城池,不禁伤感异常。曾国藩知道,自己这去,再也不会回来,自己使命已经完成。这多年戎马生涯,就以这样冷清方式结束,命,这就是命,曾国藩不得不再次认命。战争——那是多阴晦和沉郁时光啊!几多不幸,几多痛楚,几多危难,几多惶恐,以及长期窒息在心不确定感和焦灼不安怀疑,终于离他远去。
曾国藩离开之后,开始,战事依然惨烈——继刘铭传鄂西尹隆河役被打得花翎落地落荒而逃后,淮军悍将唐殿魁,在场短刀肉搏战中,负重伤被马队踩死……尽管如此,李鸿章直坚持沿用曾国藩战略思想,在沿河岸边和险隘处广筑长墙,水面上密布水师战船,同时加大坚壁清野力度。捻军马队在范围被逐渐缩小后,失去奔驰流动优势,同时,粮草供应不上,人心思变。很快,战局得到有效扭转——东捻军在破运河堤墙东去之后,李鸿章调集数省人马,移师山东,对东捻军仍旧实行包围。东捻军又想掉转方向突破运河,重归河南,在运河遇到潘鼎新部顽强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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