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大学士,回两江总督本任。到月底,曾国藩派员到徐州,将钦差大臣关防送交李鸿章。这个行为后来还曾引起议论,说曾国藩是不愿意交出大权,所以才如此怠慢——按理说,关防交接应该是件严肃事情,应该由双方亲自交接——其实,曾国藩只是身体不佳、行动不便,所以也就没亲自去徐州交关防。在此之后,事态发展都是由李鸿章来承担——过新年之后,个不好消息传来,曾国荃所统率新湘军郭松林部在湖北安陆府被东捻军击溃,郭松林重伤被俘,之后被救出。不久,另个更不好消息传来,淮军张树珊部在湖北德安府被歼,淮军大将张树珊阵亡。在周口,病中曾国藩听到这样消息之后,心若死灰。战事就这样充满着不确定因素,切都是无可奈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1867年春节是在周口过,这辈子,曾国藩从未度过这样个寂寥春节。年前,周口带接连下好几天大雪,皑皑白雪中,周口下子变成死寂孤岛,几乎所有道路都中断。身处这样孤岛中,曾国藩觉得自己就像上天弃儿样,变得可有可无。外面世界,跟自己似乎点关系也没有。身处这样绝境之中,心境更是忧伤而颓唐。曾国藩真正地感到,对于这个世界,自己已缺乏很多兴趣,唯值得关注,只是自己内心。身处大帐之中,曾国藩不时能听到军营附近爆竹声,声接声地传来。听着这样嘈杂声,曾国藩觉得自己太阳穴跳得更厉害,像有人使劲地拽着自己神经似。这会不会是种不好征兆呢?好不容易到正月初五,手下探明,道路开始通畅。曾国藩立即传下话来,让随从们收拾行李,打算赶回金陵。从周口到徐州路走得非常艰难,很多地方雪还没有化,车马走得格外小心翼翼,有好几次,曾国藩所乘马车差点就出事,随从们都惊恐万分。曾国藩倒没理会,他直瞑目沉思,不发言,就像游离于两个世界似。随从也不敢惊动他,他们觉得,大帅变得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令人害怕。2月19日,曾国藩到达徐州,李鸿章带着帮大员们在城外恭恭敬敬地迎接。看着李鸿章也是张疲惫不堪脸,曾国藩不由心存怜惜。李鸿章小自己轮,也属羊,跟自己样,也是头受累羊。李鸿章先是关切地询问些老师身体情况,然后,双方话题转到军事上。曾国藩语重心长地阐述自己战略思想,再强调河防重要。李鸿章频频点头,看得出来,李鸿章对于老师河防策略,还是很认同。这点让曾国藩异常欣慰。曾国藩想是,只要李鸿章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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