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大衣和鞋,扣上棒球帽,却发现鞋带松开,正要弯腰,季晓鸥已经走过来,蹲下身帮他系好鞋带。
他低下头,怔怔地望着她头顶:“走。”
“还回来吗?”
“不。”他摇摇头往门口走去,帽檐阴影完全挡
“自首?不是骗吧?”
“季晓鸥,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从咱俩认识,什时候骗过你?”
季晓鸥认真地看看他,眼中矛盾与猜疑,终于点滴地开始消逝。她松开直紧握着左手。她左手里捏着张神州行手机卡。她拉起严谨手,将这张手机卡放在他手心里,又掏出自己手机,也放在他手心里。
严谨十分意外,他看看手里卡和手机,又看看季晓鸥,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抱下。
“谢谢。”他说得有些艰难,似乎嗓子被什东西哽住。
个男人都比你好,不用你操心。”
严谨笑笑,“那走。”
季晓鸥却伸开两臂拦在门前:“你去哪儿?”
“找个人。”
“什人值得你为他越狱?”
严谨躲进卫生间打个电话。他在场面上经营十几年,总会有些应付突发事件和意外特别安排,平时不会轻易动用。打完电话出来,他和季晓鸥就在那间不到九平米小北屋里,个躺个坐,安静地等待天黑下来。
房间内密密拉着窗帘,唯光源是台小小电视机。电视机声音关着,只有画面在不停地变换。隔几个小时,电视里就会重复播出次关于严谨逃出看守所新闻,屏幕上会出现那张刺目通缉令。
严谨身体素质再强悍,也扛不住天夜将近四十度高烧,吃完季晓鸥从超市买来包子,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犯迷糊,然后睡着。剩下季晓鸥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忽明忽暗光线映在她脸上,她脸上毫无表情,和她五内俱焚内心并无丝毫关联。
小区内喧哗声渐渐大起来,那是放学下班人群制造出声浪。窗帘缝隙间天光亦渐渐暗下去。
严谨被枕边手机振动声惊醒,他迅速坐起来,看完短信,立即删掉,退出SIM卡,然后将手机和卡都递给季晓鸥,叮嘱她:“剪刀剪碎,扔马桶冲走。”又说,“其余东西,包括那身警服,你都尽快扔掉,小心点儿,别留任何后患。”
严谨单手撑在门上,笑眯眯地低头看着她:“你担心是个女吧?”
季晓鸥脸沉:“你正经点儿好吗?”
严谨笑着拧拧她脸蛋儿,“别想多晓鸥。这个人很重要。出来就是为找他。找到他,才可能无罪。”
季晓鸥脸上瞬间变换数种表情:“那找到他以后呢?”
“听你话,回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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