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明信片是从北京寄来。干妈节目只有上海能听到。次两次也就算,如果你在每个礼拜都收到,时间长,还是会对这样个人有点好奇吧?后来干妈给他北京地址回封信,说如果你在上海并且有时间,欢迎来担任
安玥像是这才想起来意,从细带双肩皮包里拿出本书。《河畔独行》。光看书名,着实想不到内容。接着谢晔看到字号偏小作者名,游雅。
“游雅出过书?”
“你这样还算忠实听众?好几年前书。就是因为这本书,干妈遇到她现在男朋友。”
“你干妈……”谢晔还没太习惯这个称呼,“不是和你妈差不多大吗?”
“那就不能有男朋友?”她瞪他眼。
啊,禁不住诱惑。”
“欧洲多好啊。要去丽江很容易,以后再去。”
“可后来直有种挫败感。感觉人生就像列火车,在妈给设计好轨道上行驶。没有起伏,也没有意外。”
“没有意外不是很好吗?很多人都会羡慕。”
“那你呢,你羡慕吗?”她灼灼地看他,“你家里人其实是反对你来上海吧?可你真要来,他们也不拦你。”
“不,不,意思是,她没结婚?”
“直没有。电台有个领导喜欢干妈,但她好像没那个意思。她单身这多年,去年才交个男朋友。说起来也很神,那人是偶然在书店看到这本书,读书又去听她节目,然后就给她写明信片。”
“明信片?”
“对啊。不是有很多听众会写信吗。他每次只写明信片,般是他对上期节目感想。有时也写几句他日常生活。看过其中几张,字很大,把那点空白填得满满。正面是黑白照片,城市,人群,长着爬山虎墙头,很艺术那种。后来才知道,那是他自己拍照,自己做明信片。他是个平面设计师。”
谢晔感到难以置信,“他用明信片追到游雅?”
他愣片刻,最后想到个极其拙劣答案。“是男嘛。”
他们进家名叫“福屋”酒吧,里面只有零星几个客人。安玥选靠窗圆桌和他对坐。谢晔对西式调酒认识无非是洋酒加可乐或橙汁,或干脆只加冰。安玥要长岛冰茶,他起先以为那是软饮料,她说,很烈。
“那也要样。”
长岛冰茶上来之后,他发现喝起来很像带酒味可乐,略感失望。酒单被勤快酒保收走,他没能研究那上面还有什其他酒。没唐家恒在旁边缓冲,他和安玥之间隐隐紧张感像道竖在他们中间透明屏障。他甚至想用手戳下空气,以证明那儿切正常。
他努力挑起话题:“你给带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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