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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在八十回边界处中断每条命运,都像藤蔓样自行生长起来,相互追逐,缠绕,分解,又缠绕,滚滚向前。盛大文字从那点微光中汩汩流出,拼命记忆着,发现无需记忆,在过往情节中无数次轮回,让对每条支线、每处接口都熟稔无比,而对文字风格长久浸*让觉得那些言语仿佛出自口吻……微光越来越大,直到照彻切;语句飘扬像种圣洁吟唱,从洪荒时代便已奏响,日日夜夜从未停歇……
这十年光阴是纯粹欢喜。推进没有想象中来得迅疾,但更加满足,因为过程本身是莫大享受。年前,抵达第百回。上个月,体内已经有百零五回《红楼梦》。知道,《红楼梦》不可能完整地重现(个宇宙只能有个红点),哪怕是重现在脑中,因为脑海也是宇宙个角落。隐隐感到自己生命行将结束,而且必然结束在《红楼梦》结束之前。担心是因死亡,《红楼梦》会彻底消失,宇宙也随之瓦解。你到来像是冥冥中安排。知道你记录里已经包含某些《红楼梦》语句,希望你好好保存;即便它也遗失,只要你还记得“红楼梦”这个词语,宇宙就不会毁灭,因为标题也是小说部分。
和你说完这切之后,就要将生记忆全部删除。《红楼梦》将充满整个意识,从而更快地向前推进;知道注定看不到《红楼梦》全貌,但像某个人说过样,多看行有行喜悦。他告诉,盛宴必散,《红楼梦》从切内部奔涌而来,也终将弥散入万物。那,死亡不过意味着成为《红楼梦》部分罢。
二
陈玄石向说完这切后,不久便陷入昏迷。们叫来医生。经过几天呓语和狂笑后,他在公元4876年11月27日黎明时死去。不知道在他死前,他脑中情节生长到哪回哪句。离开桃止山监狱时,特地望望晨空,月亮仍完好无损地悬在那里,没有要崩坏迹象。如他所说,《红楼梦》没有彻底消失,宇宙也安然无恙。但不敢将此完全归功于这份记录,以夸大其重要性。陈玄石没料到是,他死后,随之而去《红楼梦》仍以其他形式在世间飘荡,时散时聚,无往而不在。证据是其后五年间,分别在马里亚纳海沟底部、只蝴蝶翅膀斑纹里和片朝霞上发现几行神秘语句。学者们说法纷纭,但知道它们来自哪里。
后记
故事源头是春节期间个梦。梦中有人不停审问《红楼梦》梗概和中心思想。醒来后,重读《红楼梦》期间,几次散步和呆坐之后,情节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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