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逊怔,忽觉微微恍惚,似听到久远前尘中个童稚声音说道:“先生,你出城可是有要事?随你道去吧!”静默片刻,展颜道:“那就走吧。”
杨逊循旧忆领着梁雨来到城郊那处矮坡,见坡上梨树犹枯,起伏青草却已不知暗换多少春秋,叹道:“陆先生剑意太过凌厉,此树筋络死朽,不似扬州扶柳镇那株梨树尚能救活—小兄弟,这里便是三十年前云陌游和陆青渊斗剑之处。”
梁雨啊声,绕着草坡来回奔走,又请杨逊细细讲说。
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梁雨听杨逊讲到云公子有时做相士、有时做画师,每日不同,大觉有趣:“原来云公子什都会!”
杨逊道:“云公子看似游戏百业,实则都是从中参悟剑意,对剑道用心极专,故而陆青渊虽只借琴修剑,所悟反不如他。”
叔,你回来啦,咦,你们出去时候可有好几十个呢……”
郑镖师笑道:“刘副镖头他们另有要事,明晚才回。”说着便欲前行,却被梁雨拉扯到旁:“郑大叔,跟你打听件事,你常在外面行走,听过涉川剑杨逊这个人吗,他好像以前是个大侠呢……”
“当然听过!”郑镖师拍大腿,“岂止大侠,杨逊可谓是二十年来江湖第名侠,侠迹遍布南北,扶危济困事不知做过多少……”
梁雨回望眼,见杨逊站在远处桥边,手指似犹在石栏上虚画,又听郑镖师继续道:“当年湖广水患时,杨大侠在武林销声匿迹三年,却与灾民日夜同寝同食,耗费极大心力劝服米商盐帮,威压官府豪绅,四处奔波筹粮……要说杨大侠事迹,那是说不完,可惜后来听说他深受重伤,武功锐减,心气也变,终于退隐,真是令人扼腕。”
梁雨心弦颤,明白为何杨逊能瞧出个人饿多少时辰,先前他说只因自己见过很多穷苦人,梁雨还以为他是随口敷衍,此刻才知杨逊所见当真要比自己多上十倍百倍。
等讲完那战,梁雨已悠然神往。杨逊轻声道:“那时满心苦闷,日子昏暗无光,看不到丝毫出路,云公子对说话、带目睹那战,就似携扶摇直上峰巅,让看到从未见识过风光,好比个人读本书读很久,
梁雨领着郑镖师与杨逊相见,心知若说此人便是杨逊,郑大叔定然不信,不如日后慢慢细说,便道:“郑大叔,这人姓杨,是朋友。”
杨逊与郑镖师交谈几句,看出他确是个忠厚直率之人,再三叮嘱:“郑兄就与同伴共返镖局,这两日里不可落单外出。”
目送郑镖师走远后,梁雨道:“杨大叔,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杨逊道:“想去城外看看。”
梁雨道:“那咱们就道出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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