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安眼神有些涣散,低声呢喃着:“你以为大侠是好当?不是假大侠,你知道在北地行过多少义举、做过多少善事?光是三年前山东闹响马时便救过不下百人……”
周玉安自顾自地细数件又件他曾做过好事。崔重听也不听,把那柄玉剑收入怀中,满脸兴奋地在周玉安身边走来跳去,忽又弯腰去翻周玉安衣襟。
周玉安怔:“你做什?”
崔重道:“看看你身上有什值钱东西……”
周玉安苦笑:“是大侠,哪有多少银钱?想当初……”说着又继续叨念平生侠迹。
,而蛊虫细微难辨,入水化生万千,无色无味,不惧试毒之法。眠音蛊不伤人性命,不经曲声催动便与人无害,利于广布蛊虫。
燕横等人听后皆喜,筹谋起来,都担忧周玉安内功可怖,竟能化解蛊毒。但刺杀之事本也难成,只有试。
终于计议停当,几人心胸都是舒。崔重却忽然道:“咱们都是不入流角色,本不值什,那也罢,但云先生昔年可是正道武林中大有身份之人,咱们下毒暗算周玉安,即便成,恐怕也有损云家声名。”
陈闲闻言皱眉,认为既要刺杀,便不该计较这些枝节。但薛方晴却说崔重言之有理,若味暗算,恩公泉下有知定会不喜。两人争论起来,燕横也是犹豫不决。
四人又商议半晌,最后陈闲缓缓道:“咱们都是不成器人,自己武功不济,那又有什好法子?可是恩义不能不报,等到那天,咱们便把解药下在这葫芦里,径直请周玉安来喝,他若肯喝,咱们认命便是。”
“少啰嗦!”燕横粗声打断,“对,进门便瞧你愁眉苦脸,你是在愁什?”
周玉安叹道:“是为淮河水患忧心。此番南来蕲州,为正是面见蕲州‘仁刀’张济,请他助联络江南富商,筹银赈灾。唉,民生疾苦,岂有日敢忘?”
燕横听他说得真诚,时倒接不下去。
“旦做坏人,就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陈闲出语突兀,听得薛方晴蹙眉转头,却见他面无表情地走近周玉安。
陈闲低头与周玉安对视着,不疾不徐道:“们四个都犯过丢人错,都做过后悔事,自知不算好人。可是你,你害死云家那多人,造那大恶,怎就能原谅
四人相互对望,默然片刻,陆续都点点头。
八
簌玉楼里,周玉安微弱笑:“你们处心积虑,终于得手,只可惜周某……”
“你可惜个屁,”燕横弯腰拾起断刀,“你当假大侠还当上瘾。”
“不当大侠,莫非当辈子管家吗?云寒川死,有他长子云陌萧继任家主,还得继续伺候云家。到何时才能轮到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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