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当然属于。所谓“无产阶级文艺”,是指前三十年累积、前三十年培养人,开始在后三十年写东西,语言、思路、人格,甚至激情模式,根子是前三十年。即便弄当代艺术、实验小说、前卫作品,但语言系统,感受方式,对整个文化理解,很难摆脱前三十年塑造,自己也样。
木心说:“他们有他们整体性。”这个整体性从来就在。
《新周刊》:就像电影定要有主题性,要有典型环境典型人物等等。要分析篇文章主题和中心思想、艺术特点是什。很多杂志选题就是语言,bao力。
陈丹青:没那严重,也没那简单。近三十年,所有文艺人都想突破,都汲取新东西,但是内里教条,全部在,管束也都在,种种扭动挣扎,
满意吗?
陈丹青:封面是陆智昌设计,他抓住个木心符号,就是礼帽。在慢慢接受它,它原来不过是藏在柜子里笔记。先要把事情做成,希望将来有可能完善这个版本,但怎完善,不知道。每件作品诞生后,交到很多人手里,开始自己生长过程。这切会不会改变这本书,不知道。这个过程刚刚开始。
《新周刊》:你觉得这本迟来《文学回忆录》够木心吗?
陈丹青:里面每句话都是木心说。可能漏记,但绝不添句字。晚年他几乎忘这件事,从不提起。现在他死,大家读到这本书——从此对木心各种解读,包括利用,就开始。这是无法控制过程。
要说明个误区:有心思干净青年对说,陈老师你用不着这样累,这样苦心推木心,他要清静,他与世无争——这种说法其实是对人无知,对木心无知,是善意风凉话。很清楚,现在做每件事是木心生前极端渴望。唯不能与他商量,是怎去做。木心爱文学,而真文学,爱是人,他对已知几位小读者,非常珍重在乎,笔记里会个个写上他们名字。
《新周刊》:就是开始说错位,包括地域和时间上。
陈丹青:你告诉,可有另外个人,七十九岁,才在中国出版第本书?陶渊明埋没几百年,曹雪芹生前无闻,但那是前传播时代,今天是手机时代,微博时代,阿狗阿猫都有粉丝。
《新周刊》:群画家,在纽约,让木心来讲世界文学,是你们需要文学史这个养分,还是需要木心?
陈丹青:就是想听木心说话,他也乐意们在听。每堂课都很安静,听他缓缓地讲,休息时,和木心到外面去抽烟。
《新周刊》:想接着刚才说无产阶级文艺。因为现在传媒,比如《南方周末》《新周刊》等,其实还属于无产阶级文艺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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