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莫夫显然是个很尖刻小伙子,性格孤僻,对切公认、有定论事抱嘲笑态度。他显然自己在写诗,所以娜佳受他影响,嘲讽和蔑视别德内依和特瓦尔多夫斯基,对肖洛霍夫和奥斯特洛夫斯基不感兴趣。显然,有时娜佳耸着肩膀说就是他话:“g,m者要是愚蠢,要是欺骗人。不能为虚构未来幸福,牺牲整个代人生命嘛……”
有次娜佳对叶尼娅说:
“小姨,你可知道,老代人定需要信仰点儿什:克雷莫夫信仰列宁和**主义,爸爸信仰自由,外婆相信人民和干活儿人,可是们新代认为这都是愚蠢。总说,信仰就是愚蠢。应当过没有信仰生活。”
叶尼娅突然问道:
“这是你中尉哲学吗?”
这样提心吊胆,所以他对她态度就特别使她感动。有次他说:
“叶尼娅,你记住,你住在家,为被捕人操心,不管人家怎想,点也不在乎。你明白吗?这就是你家!”
晚上,叶尼娅很喜欢和娜佳谈谈。
“你太聪明,”叶尼娅对娜佳说,“你不像个小姑娘,倒是像以前苦役政治犯秘密团体名成员。”
“不是以前,而是未来,”维克托说,“你大概常常和你那位中尉谈政治。”
娜佳回答使她吃惊:
“再过三个星期,他就上前线。从生到死—这就是他全部哲学。”
叶尼娅和娜佳谈着谈着,不觉想起斯大林格勒。薇拉就是这样和她谈心,薇拉就是这样谈起恋爱。可是薇拉那种单纯而分明感情和娜佳怅惘多不同啊。叶尼娅那时候生活和她今天情形多不同啊。那时候关于战争些想法和今天在胜利日子里些想法多不同啊。可是,战局变化,娜佳说“从生到死”并没有变化。至于个人以前是不是喜欢弹着吉他唱歌,是不是志愿参加过伟大建设,相信**主义远景,是不是读过阿年斯基诗,不相信虚幻后代幸
“谈又怎样?”娜佳说。
“顶好还是光接接吻。”叶尼娅说。
“也是这样说,”维克托说,“这样总要安全些。”
娜佳确实老是想谈谈些尖锐问题。有时她忽然问起布哈林,有时问,列宁是不是真很看重托洛茨基,列宁在生前最后几个月是不是很不愿意见斯大林,是不是列宁有份遗嘱被斯大林隐藏起来,不让人民知道。当叶尼娅单独和她在起时候,并没有向她问起洛莫夫中尉事。
但是,从娜佳谈政治、谈战争、谈曼德尔施塔姆和阿赫玛托娃诗、谈自己和同伴们聚会和谈话,叶尼娅解洛莫夫以及娜佳和他关系,比柳德米拉解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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