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女囚 （5）（17 / 46）

看些精品时也没有认真听他解说，因为现在明白，他堪与从前最出色健谈者相媲美——

①他是个海神，能占卜凶吉，随时变化形状。

来到维尔迪兰夫人家时候，发现德-夏吕斯先生正挺着他那大腹便便肚子朝们走来，还无可奈何地让个流氓乞丐之类人跟在他身后，现在他经过哪怕表面看去无人问津角落，这类人也会从那里冒出来，因为这大块头丑八怪总是身不由己地让这类人跟着他，哪怕隔段距离呢，就象鲨鱼总由它向导护送般，这与第年在巴尔贝克见到那个外貌冷峻、装出具有男子气概而又高傲陌生人形成那鲜明对照，觉得好象发现个处于不同公转周期天体，旁边还有个卫星，而且这天体只有变圆才能被人看见，或者说发现个病人，这病人现在染上疾病在几年前只是个小肿块，当时他很容易掩盖这肿块，所以没有被人察觉它严重性。尽管布里肖动过次手术使他以为即将永远丧失视力恢复点点，却不知道他是否发觉不离男爵左右那个流氓。再说这也无关紧要，因为在拉斯普利埃之后，而且尽管大学教师跟他有交情，德-夏吕斯先生出现仍然引起他某种不快。毫无疑问，对每个人来说，别人生命都在暗地里通过各种途径延伸，谁也猜不出是怎样途径。谎言，尽管经带骗人，而且人们所有交谈都少不谎言，谎言却不能圆满地掩饰恶感或关心感情，或次装作没有进行过拜访，或和情妇溜出去玩过天，而他又不愿意妻子知道——即使不让猜出他坏品行，就是好名声也不能使妻子蒙在鼓里对此无无知。这些坏品行可以在生当中不被察觉；夜晚在河堤上次相会都会偶然,bao露这些不道德行为；况且这通常很难理解，必须有个知情第三者向您提供无人知晓难以得到内情。然而，这些坏品行旦为人所知，就会把人吓跳，因为人们感觉到这事荒唐之至远不止出于道德观念，德-絮希－勒迪克夫人道德观念最不强，她儿子们用利益去贬低和解释任何事物她都可能加以认可，利益对所有人来说是可以理解。然而，当她得知她儿子们每次去德-夏吕斯先生家拜访，他都仿佛命里注定，必然按时拧他们下巴，而且彼此互相拧下巴时，她就禁止他们继续去他家。她感受到对生理奥秘不安，这种感情使她心里琢磨与自己保持着良好关系邻居是否染上吃人肉毛病，男爵再三问她：“最近难道见不到这些年轻人？”对此她回答说，他们正忙于自己功课，忙于准备次旅行，等等，心里却对自己十分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