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女囚 （3）（11 / 35）

同样愿望，不顾切地想知道那些今天看来根本不值得介意名字和事情，现在竟然还会不顾切地想这做！其实也知道，阿尔贝蒂娜所作所为，就其本身而言并不见得会更值得介意些。但事情就是这怪，如果说初恋以它在们心间留下脆嫩创痕，为以后恋爱提供通道，们都甭指望因为看到是相同症状和病情，就能从初恋中找出治愈新伤办法。再说，难道真有必要去解桩桩事实吗？难道们不是从种普遍意义上，眼就已经能看出这些有事瞒着们女人干吗要说谎或沉默吗？这中间难道还会有错不成？们心要让她们开口时候，她们却表现出三缄其口美德，但们仍能在心里感觉得到，她们准对那些男人信誓旦旦地说过：“决不会说。谁也甭想从嘴里问出半句话来，会守口如瓶。”

个人把自己幸福、自己生命，都交托给另个女人，然而他清楚地知道，不消十年，他就早晚有天会拒绝再给她这份幸福，他会宁愿保留自己生命。因为到那时，这女人已经离们而去，剩下们孤零零，无所有。把们和这些女人维系在起，是千丝万缕根须，是对昨夜回忆和对明早憧憬联成数不胜数游丝；使们陷于其中无法脱身，就是这张由日复日生活所张成连绵不断网。正如有吝啬鬼是通过慷慨在攒钱样，们这些浪荡子是通过吝啬在挥霍，与其说们是为那个女人，倒不如说们是为她每日每时都能从们身上取去维系在她周围所有那切，在奉献们生命；跟她得到所有那切相比，们尚未生活过、相对来说还属于未来那个生命，就显得那遥远而冷漠，显得那生疏，那不象是属于们所有。这些网远比她人重要，们该做事就是从中挣脱出来，然而它们却有种效能，会使们身上产生出种对她暂时责任感，这种责任感使们不敢离开她，生怕遭到她贬责，而事过以后，们或许是会敢于这做，因为她离开们就不会再是们自己，而们其实是只有对们自己才会产生责任感（哪怕当这种责任感，从表面上看似乎很矛盾，会导致z.sha时，亦是如此）。

倘若不爱阿尔贝蒂娜（这点不能说得很肯定），那她在生活中所占地位是极为寻常：们与之起生活并不是们所爱恋对象，们与之起生活，只是为扼杀那不堪忍受爱，不论那是对个女人，个地方，抑或是对个使人想起某个地方女人爱。但倘若们连这个对象也得分离，们是不会有勇气重新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