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无不及。但是,只消稍有半点高兴样子,而这种情绪又不是她引起,她就会感到种神经上不舒服,就象是听见有人砰地声把门关得很重似。她可以允许难受,只要那不是她干系,但容不得高兴;如果看见病,她会感到忧伤,会怜悯,会照料。但如果有些许满意表示,比如说当刚放下本书,带着心满意足神气伸着懒腰说:“嗨!这两个钟头书看得可真带劲。真是本好书!”这句话要让母亲,阿尔贝蒂娜或者圣卢听见,他们都会觉得高兴,可安德烈听就会觉着反感,或者干脆说会觉着神经上不舒服。称心如意会使她感到种无法掩饰愠恼。她缺点还有更严重:有天提起在巴尔贝克跟安德烈那帮女友起碰到过那个年轻人,他对赛马、赌博、玩高尔夫球样样在行,而除此以外却窍不通,安德烈听着听着冷笑起来:“您知道,他老子偷过东西,差点儿给送上法庭判刑。他们现在牛皮愈吹愈凶,可倒想把事情全都张扬出去。巴不得他们来告诬告罪。要出庭作证揭揭他底!”她眼睛炯炯发光。然而,知道那人父亲并没做过什见不得人事,安德烈也跟别人样清楚地知道这点。可是她自以为受做儿子冷落,就想找个岔儿叫他难堪,让他出丑,于是编出这通臆想中出庭作证鬼话,而且因为翻来覆去说得次数多,也许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是真是假。照说,按她现在这样子(且不说那种动辄记恨疯劲儿),恶意无端猜疑已经象道冰冷扎手箍儿箍住她那热情可爱得多本性,光凭这层缘故,就不会愿意去跟她见面。但是关于那位女友种种消息,又只有她人能向提供,实在心里放不下,不愿错过得悉这些消息极其难得机会。安德烈走进屋来,随手把门带上;她俩今天遇见过位女友;而阿尔贝蒂娜从没对说起过这女人。“她们说些什?”“不知道,因为趁阿尔贝蒂娜有人陪着空儿去买毛线。”“买毛线?”“没错,是阿尔贝蒂娜叫去买。”“那就更不该去,她说不定正是想支开您呢。”“可她是在碰到那位朋友以前叫买呀。”“噢!”总算松口气。不会儿工夫,疑团又冒上来:“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事先就跟那个女人约好,而且想好这个借口到时候来支开安德烈呢?”再说,难道能肯定先前假设(安德烈对说都是真话)就定是对吗?安德烈没准也是跟阿尔贝蒂娜串通气呢。
爱情这东西,在巴尔贝克那会儿常这想,无非就是们对某位举动都似乎会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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