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于此。在记忆中追寻着:当初认识是第个阿尔贝蒂娜,后来骤然间她变成另个阿尔贝蒂娜,现在这个阿尔贝蒂娜。这个变化,只能由自己来承担责任。当俩只是好朋友那会儿,她对起初是口没遮拦,想到随口就说,后来也是好多事都愿意告诉,但自从她认为爱上她,或者也没想到爱这个字眼,而只是猜到身上有种什事都得知道(知道又感到痛苦不堪)、什事都得刨根问底叫人难以忍受脾性以后,话匣子就关上。从那时起她就样样事情瞒着。只要她以为有朋友在,其实那常常并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她就会过房门而不入;而在以前,当说起哪个姑娘时,她眼睛就会发亮:“您定得让她来呀,挺想见见她。”“可她,照您说法是风度欠佳呢。”
“对,那才更有趣嘛。”那时候,她或许还是会对说实话。即使她在小游乐场从安德烈怀里挣出身子那回,想她也并不是因为有在场,而是因为戈达尔在场,她大概以为这位大夫会张扬出去有损她脸面。但就在那时候,她已经开始跟保持种距离,从她嘴里听不见要心悄悄话,她举动也变得矜持起来。在这以后,凡是有可能引起感情波动话或事,她都避免去说去做。关于她生活中那段不解经历,她只让留下个清白无邪印象,由于无所知,就更加深这种印象,而现在,转变已经完成,不是单独呆着时,她就径直上自己房间去,这不仅仅是为不打扰,而且也是为向表明,她对谁跟在起根本不感兴趣。有件事,她是再也不会做,那就是无所保留地把实情都告诉,除非将来有天也许对它无动于衷,她才会再这做,而且那时候她光为这点理由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从此以后,就象个法官样,只能靠她无意中漏出片言只语而妄自定案,这些片言只语,倘若不是欲加之罪,其实也未必是不能自圆其说。而阿尔贝蒂娜,也总觉着又忌妒又好当法官。
俩婚约无异于堂庭审,使她象罪人般感到羞愧。现在,每当谈话涉及某人,不论是男是女,只要不是老人,她就会把话题岔开。真该在她还没疑心对她妒心有这重时候,就把想知道事都盘问出来才是。真可惜错过那机会,当时,咱们这位朋友不止肯对说她怎寻欢作乐,而且把她怎瞒过别人办法也都告诉。现在她不肯再象在巴尔贝克那会儿样地对无话不说,当时她那做,半是出自无心,半也是为没能对表现得更亲热些向表示歉意,因为那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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