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附体以前,还能在痛苦已成过去之际,得到段时间安宁。可是,些许细微诱因,就能引起种慢性病复发,同样,对激起这种嫉妒人邪恶而言,点小小机缘就能触发它(在段贞洁间歇过后)再度施威于不同对象。可以把阿尔贝蒂娜和她同伙分开,从而驱走邪魔似缠绕着幻觉;但是,即使能够让她忘掉那伙人,切断她和她们联系,她寻欢作乐欲望却是根深蒂固,而且也许正等待时机随时准备宣泄出来。而巴黎和巴尔贝克同样地为这种宣泄提供着机会。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是样,她根本无须去寻找,因为邪恶不仅存在于阿尔贝蒂娜身上,而且存在于别人身上,任何寻欢作乐机会都是那些人所求之不得。只消个心领神会眼神,就能把两个如饥似渴人儿撮合在起。对个机灵女人来说,先装出什也没瞧见样子,过五分钟再朝那个已经心领神会、兀自等在条小马路上人儿走去,三言两语就安排好次幽会,这真是再容易不过事。有谁能看出半点破绽来呢?对于阿尔贝蒂娜,事情更加简单,她若想把那种暧昧关系保持下去,只用对说她挺喜欢巴黎某处近郊,很想再去次就行。所以,只要她回来得太晚,或是出去兜风时间长得难以解释(尽管结果也许还是让她轻而易举地给解释过去,而且其中决无半点与情欲有涉理由),就足以让旧病复发,这回它可是跟想象中幕幕背景并非巴尔贝克场景缠在起,而则极力想把这些场景连同以前印象并抹去,仿佛排除次转瞬即逝诱因,就能消弭场先天疾病病因似。没有意识到,之所以能这做,靠正是阿尔贝蒂娜多变性格,正是她那种对不久前还是情之所钟对象说忘就忘,甚至立时生出厌恨来本领,这样做,不时会使某个不认识、但曾给她以乐趣对象蒙受深切痛苦,更没有意识到,把痛苦加在这个个对象身上,其实也是枉然,因为这些对象都将相继被抛弃、替补,在被她轻率抛弃旧人横陈沿途这条通道之侧,还有条平行小路展示在面前,那是条只容偶而停步匆匆喘口气无情畏途;如果当时能仔细想想,该明白只有在阿尔贝蒂娜和两人中有个已经走到生命尽头那个时刻,痛苦才会休止。还在们刚回到巴黎那会儿,就对安德烈和司机关于陪阿尔贝蒂娜外出兜风报告不满意,当时就感觉到,巴黎近效和巴尔贝克近郊同样使不放心,有好几天,亲自陪阿尔贝蒂娜出游,可是不管上哪儿,照样摸不透她到底在干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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