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拉开。不无忧伤地发现,从前那种对戏剧艺术,对拉贝玛好感,已经荡然无存。曾记得,为不放过她这个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去瞻望奇才,聚精会神,专心致志,有如天文学家即将安装在非洲和安列斯群岛用来精确观察彗星或日蚀敏感仪器;担心会出现片乌云,比如说演员状态不佳,观众席上发生意外,致使演出不能发挥最高水平;假如去剧院不是那个把她奉若神明剧院,就会觉得不是在最好条件下看戏,而在那个剧院里,会觉得,那些她亲口点名要戴着白石竹花舞台监督,那个位于坐满衣冠不正观众池座上方正厅包厢底部建筑,那些出售刊登着她剧照节目表女引座员,广场中心花园里栗树,所有这些,仍然是她在小小红帷幕下登场组成部分,尽管是次要部分。它们似乎是当时感想不可分离伙伴和心腹。那时候,《费德尔》中“吐露爱情”那场戏以及拉贝玛本人,对几乎是种绝对存在。他们远离常人生活实践,靠他们自己就能存在;必须接近他们,尽所能地深刻解他们。然而,睁大眼睛,敞开心灵,也只能吸取极少点儿东西。可感到生活是多美好!本人生活虽然微不足道,但这无关紧要,就象穿衣和准备出门,不过是小事桩。因为在更远地方,绝对地存在着《费德尔》以及贝玛念台词腔调。这些更为牢固真实,人们很难接近它们,也不可能把它们全部掌握。整日幻想着有尽善尽美戏剧艺术,就象节不断充电电池;倘若有人把白天或黑夜任何个时刻思想进行分析,就能从梦想中抽出大量样品。可是现在,这切成座小山,远看似乎和青天合而为,近看普普通通,它们离开绝对世界,变得和其它事物——生活在其中并为所熟悉事物——毫无二致,演员们也不比熟识人高明。他们尽最大努力吟诵《费德尔》诗句,而这些诗句也不再是超凡、个别和与众不同,而是些或多或少地获得成功诗句,准备回到法国诗无垠物质中去,加入它们阵营。尤其因为梦寐以求事物已不复存在,就更感到气馁。然而,那喜欢环绕件事物进行无穷遐想禀性却依然存在,虽然年复年有所改变,但还会导致时冲动而不顾及危险。天晚上,抱病前往座城堡,去看埃尔斯蒂尔幅画作和中世纪挂毯。这晚和将动身前往威尼斯那天,和去看贝玛演出或动身前往巴尔贝克海滩那天多相似,预感到现在为之作出牺牲物品,不消多久就会使兴味索然,可以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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