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诺布瓦先生抬眼看
下天花板，仿佛在说：“啊！这家伙！首先，这是忘恩负义，不仅仅是错误，而且是犯罪，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蠢事！其次，如果没有人加以制止，那
这个赶走俾斯麦人①很可能渐渐抛弃俾斯麦
写道：“有点应该让奥尔赛码头⑥人明白，应该写进所有地理课本中（这方面确有遗漏），应该作为中学毕业生获得业士学位标准，那就是：如果说‘条条大路通向罗马’，那，从巴黎去伦敦必须经过彼得堡。”——
①指英国外交部。
②指奥地利外交部
③指沙俄外交部。
④指意大利议院。
⑤路易男爵是法王路易十八和路易菲力普财政大臣。
⑥指法国外交部。
“总之，”德-诺布瓦先生继续对父亲说，“福古贝这次大为成功，甚至超过他自己估计。当然他预料会有篇十分得体祝酒辞（在近年来阴云以后这已算是不起），但没有想到比那更胜演说艺术家，他朗读、停顿都很有讲究，让听众对各种言外之意及微妙之处心领神会。
听人讲过件很有趣事，它又次证明狄奥多西国王充满那种颇得人心青春风采。‘亲缘关系’词可以说是演讲中大革新，您瞧，它将成为各个使馆长期议论话题。国王陛下在吐出这个词时，大概想到会使们这位大使欣喜异常——这是对他努力、甚至他梦想公正报偿，并且会使他获得元帅权杖——因此他半转身朝着福古贝，用奥丹尚家族那迷人眼神盯着他，个音节个音节地说‘亲缘关系’这个十分恰当、新颖不凡词。他声调表明他使用这个词是十分慎重，他对它份量如指掌。据说福古贝激动得不能自抑，在某种程度上，认为能理解他心情。据十分可靠消息说，宴会以后，国王陛下走近夹在人群中福古贝，低声对他说：‘您对这个学生满意吗，亲爱侯爵？’显然，”德-诺布瓦先生又说，“这篇祝酒辞效力超过二十年谈判，它更加密切两国之间——用狄奥多西二世生动语言来说——‘亲缘关系’。这仅仅是个词，可是您瞧着吧，它会平步青云，全欧洲报纸都在重复它，它引起广泛兴趣，发出新声音。话说回来，这是国王贯作风。不敢说他每天都能发现如此纯净钻石，但是，在他精心准备演讲中，或者在他即兴谈话中，他少不塞进句俏皮话，作为自己标志——或者说签名。在这点上，决无偏袒之嫌，因为向反对这种俏皮话，二十句中有十九句都是危险。”
“是。想德国皇帝最近电报定不合您口味吧。”
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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