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先生们!是,拿铜杵……那在这种情况下手里为什要拿东西呢?也不知道为什。拿就跑。就是这回事。真丢人,先生们,够,不然真要发誓不再讲下去!”
他用双肘撑在桌子上,手托着脑袋。他侧身对着他们,眼睛望着墙壁,极力克制着自己恶劣情绪。他真非常想站起来宣布,他连句话也不想再说,“立即被处死也不想说”。
“你们瞧,先生们,”他突然说道,尽量克制着自己,“你们瞧,听着你们说话,使产生种幻觉……睡着时候往往会做梦,个相同梦,这个梦经常做,不断重复:有人在追,是个非常害怕人,在黑暗中,在黑夜里追,寻找,而在门背后或橱柜后面找个地方躲着他,有失体面地躲着,最主要是他明明知道躲在什地方,但他似乎故意装作不知道在哪儿,以便折磨长久些,拿恐惧取乐……现在你们也在这样干!模样!”
“您常做这种梦?”检察官问。
“是,经常做这种梦……你们是不是又想记录下来?”米佳撇着嘴苦笑下。
就走。”
“如果没有目,那为什要拿?”
米佳真是恼火极。他紧盯着“那小子”看眼,脸上露出恶狠狠苦笑。原来他越来越感到羞愧,因为他现在居然对“这些人”吐露肺腑之言,讲自己忌妒经过。
“铜杵不值提!”他突然脱口说。
“不尽然吧……”
“不,不必记录,但您梦还是挺有意思。”
“现在可不是做梦!是现实,先生们,是活生生现实!是狼,你们是猎手,你们这是在捕狼。”
“您这样比喻毫无意义……”尼古拉·帕尔费诺维奇非常客气地说。
“不是毫无意义,先生们,不是毫无意义!”米佳又激动起来,虽然阵
“那也许是为防狗。天很黑……总之,以防万。”
“既然您这样害怕黑夜,那您以前深夜出门时也带上什武器吗?”
“唉,真见鬼,呸!先生们,和你们实在无法谈话!”米佳火冒三丈,大声叫起来,他转过身子,面对书记员,气得满脸通红,以种丧失理智口气迅速对他说:
“你马上记下来……马上……‘带上铜杵是要去杀害父亲……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砸他脑袋!’怎样,现在你们满意吧,先生们!心里舒畅吧?”他说道,挑衅地逼视着侦查员和检察官。
“们非常理解,您是在对们生气和对们提出问题不满情况下说现在这样供词,您以为这些问题都是鸡毛蒜皮,其实却是十分重要。”检察官冷冷地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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