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拿来!”拉基京大声嚷道。“你太兴奋,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你失去控制。你杯酒喝下去准会兴奋得要去跳舞。唉,他们连这种事也不会做。”他边仔细端详香槟,边补充句。“老太婆在厨房里就把酒斟好,端出来时候瓶子也没盖上,而且也没有冰过。得,将就着喝吧。”
他走到桌子旁边,端起酒杯口气喝下去,又斟满杯。
“香槟酒是难得喝到。”他咂着嘴说。“来吧,阿廖沙,端
,别跟提起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他让心都碎。现在点也不愿去想这件事。只愿想阿廖沙,看着阿廖沙……你尽管笑好,亲爱,你得乐乐,你笑傻吧,笑瞎乐观吧……你笑,真笑!你目光也显得温柔。你知道吗,阿廖沙,直在想,你定为前天事,为那位小姐在生气。当时真像条疯狗……不过发生这样事也好,既是坏事,又是好事。”格鲁申卡若有所思地突然笑笑,在她笑容里突然掠过丝残酷影子。“据米佳说,她叫嚷着‘该用鞭子抽她!’那天把她气坏。她叫去,想制服,用巧克力哄……是,发生这样事也好。”她又笑笑。“就怕你生气……”
“这话点也不假。”拉基京突然又本正经地插句。“阿廖沙,她确怕你,怕你这小雏鸡。”
“拉基京,对你来说他才是小雏鸡,就是这回事……因为你没有良心,就是这回事!你知道吗,打心眼里爱他,就是这回事!你信不信,阿廖沙,打心眼里爱你?”
“咳,你这不要脸女人!阿廖沙,她在向你表示爱情呢!”
“那又怎样,就是爱他。”
“那军官呢?那来自莫克罗耶好消息呢?”
“那完全是两码事。”
“这女人真会玩把戏!”
“你别惹生气,拉基京,”格鲁申卡赶紧接茬说。“完全是两码事。对阿廖沙是另种爱。说句实话,阿廖沙,以前曾打过你主意。要知道是个下贱女人,脾气,bao躁,不过有时候呢,阿廖沙,把你当做自己良心。时常在想:‘像这样坏女人,他应该瞧不起才对。’前天离开那位小姐家路上就这样想过。早就注意你,阿廖沙。米佳也知道,跟他说过。米佳也能理解。你信不信,阿廖沙,有时候看着你都感到惭愧,为自己感到惭愧……对你怎会有这样想法,从什时候开始有这样想法,连自己也不知道,不记得……”
费妮娅端着盘子走进来,把手里盘子放到桌子上,盘子里放着瓶打开香槟酒和三只斟满酒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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