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勾销?”她棕色眸子里精光四射,那是仇恨光,像烧沸酸液。“绝不。可以逢场作戏,但总有天,他会受制于。等到那天,要报仇雪恨。”
新炼炉建成,埃布里马功劳不亚于另外两位,他暗暗希望卡洛斯会还自己自由,以示感激。可炉子天天、周周烧下去,他希望渐渐渺茫,这才明白卡洛斯根本没动过这个念头。埃布里马把冷却生铁锭搬到平板推车上,横竖交错着叠放,免得运送路上晃动,这期间他就直琢磨接下来怎是好。
他本盼着卡洛斯自然而然地提出来,可既然无望,那他只好自己开口。他不喜欢求人:“恳请”就意味着他配不起——但他配得起,对此他底气十足。
兴许该拉上埃莉萨替自己说话。她对他有情,以他利益为重,对此他有把握;至于她这份情是不是深厚到还他自由?日后她晚上要同他欢爱,他也许不会招之即来呢。
思来想去,他打定主意:和卡洛斯开口前,还是跟她商量为妙。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对她站在哪边心里有数。
也知道无家可归女子会落得什下场。”
“沦为妓女。”
她并不为所动。“所以有三条路,要跟你逃到未知地方,要在街上卖身,要住进个堕落但富有神父家,坐个见不得人位子。”
“你想过没有?”巴尼试探地说,“或许揭发你父亲人正是罗梅罗,目就是逼你就范?”
“是他无疑。”
那什时候跟她说呢?云雨之后?还是趁之前说好,那时她欲火焚身。他暗暗点头。就在这个当口儿,恶徒冲进来。
总共有六个人,个个提着棍棒和锤头。他们语不发,扬起棍棒,冲埃布里马和卡洛斯劈头就打。“干什?”埃布里马喊道,“你们想干什?”他们并不理会。埃布里马抬手护着自己,手上着重重下,紧接着脑袋也挨棍,瘫倒在地。
打他恶人又去追卡洛斯,卡洛斯正往院子另头跑。埃布里马怔怔地瞧着,头上这下让他昏昏沉沉。只见卡洛斯抓起把铁锹,铲进炉子里流出烊金,冲几个袭击者扬去。其中两个疼得大叫。
虽然寡不敌众,埃布里马却时以为他跟卡洛斯两个没准能占上风;可卡洛斯第二铲子还没下去,就被两个歹徒打倒在地。
他们着手破坏新炼炉,挥起铁头大
巴尼又次大惊失色。她处处比他想得远。
只听她说:“几个月前就知道,罗梅罗想收做情妇。本以为最悲惨命运不过如此,现在看来,却是求之不得最好出路。”
“是他手造成!”
“知道。”
“但你还是愿意答应,睡在他床上,切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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