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难以容忍时也找不到席躲避之地。在监狱里时曾经这样想:战争结束后,可以回到以前生活和旧梦想中去,并且再看看那影子戏,但是,思嘉,回去是不可能。
而当前们大家面临是比战争还要坏,比监狱还要坏——对来说比死亡还要坏局面……所以,你看,思嘉,是由于害怕而在受惩罚呢。"“但是,艾希礼,"她开口说,就像在片令人困惑泥沼中挣扎,"如果你担心们会挨饿,那——那——啊,艾希礼们总是会想出办法!知道们会!"他那双灰色晶莹大眼睛转过来注视着她脸,眼光中流露着钦佩神色。
但是不会儿,目光又突然显得茫然。这时她心猛地下沉,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考虑什挨饿问题。他们常常像是用不同语言在交谈两个人。然而她是那深深地爱他。以致每逢他像现在这样退缩时,便仿佛觉得和煦太阳在迅速西沉,把她抛弃在黄昏时分冷露里。她要抓住他肩膀把他拉进怀里,让他明白她是个有血有肉人,而不是他所读到过或梦见过什东西。只要她能够领略到那种与他合而为感觉就好,这种感觉自从很久以前他从欧洲回来、站在塔拉台阶上朝她微笑那天起,她就直渴望着啊!
“挨饿是很不好受,"他说。"清楚,因为挨过饿,可是并不觉得很可怕。觉得可怕是,们已经丧失那种旧生活中慢悠悠美感时,还得面对生活。"思嘉绝望地思索着,觉得也许媚兰会听懂他这句话意思。媚兰和他经常谈这样蠢话,什诗呀,书本呀,梦呀,月色呀,流星尘呀,等等。他不害怕她所怕那些事物,不害怕肚子饿着,不害怕寒风刺骨,也不害怕从塔拉被赶出来。
而他现在正面对着嗦嗦发抖恐惧,这是她所从未经历过也无法想像。因为,她坚信,在这个劫后至残世界上,除饥饿和寒冷,以及丧失家园,还有什比这更要怕呢?
而且她思量过,只要她注意倾听,她是会知道怎样去回答艾希礼。
“啊!"她声音里含着失望之情,仿佛个孩子打开装潢漂亮盒子后发现里面空无物似。听到这样声调,他只好惨然笑,好像在表示歉意。
“原谅讲这样话,思嘉,没有办法使你理解,因为你不明白恐惧含义。你有颗狮子般心,同时又缺少想像力,对于这两种禀性都非常妒忌你。你永远也不会害怕面对现实,你永远也不需要像这样逃避现实。"“逃避?!”仿佛这才是他所说唯能懂字眼,原来艾希礼也像她那样对斗争感到厌倦,所以他要逃避。她想到这里便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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