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没有,宝贝。她以为她还是在萨凡纳那个小女孩呢。
谁名字也没叫过。”
迪尔茜挪动下,把睡着
婴儿横放在膝上。
“叫过呢,小姐。她叫过什人
。”
“闭住你嘴吧,你这印第安黑鬼!"嬷嬷转过身去恶狠狠地骂迪尔茜。
“别这样,嬷嬷!她叫谁?迪尔茜,是爸吗?”“小姐,不是
。不是你爸。那是棉花被烧掉
那天晚上——”“棉花都烧
——快告诉
!”“是
,小姐,全烧光
。北方兵把棉花
捆捆从棚子里滚出来,堆到后院里,嘴里大声嚷着'看这佐治亚最大
篝火呀!'
会儿就化成灰
!"接连三年积存下来
棉花——值十五万美元,
把火完
!
“那火烧得满天通红,就像早晨样。咱们给吓得什
似
,生怕把房子也烧
。那时这屋里
片雪亮,简直从地上拾得起针来。后来火苗伸进
窗子,好像把爱伦小姐给惊醒
,她在床上笔直坐起来,大声叫喊,
遍又
遍
:‘菲利普!菲利普!'俺可从没听见过这样
名字,不过那是个名字,她就在喊他呢。"嬷嬷站在那里像变成
石头似
,瞪大眼睛盯着迪尔茜,可是思嘉把头低下来用双手捧着寻思起来。菲利普——他是谁,怎
她临终时这样叫他呢?他和母亲有什
关系?
从亚特兰大到塔拉,这漫长道路算是结束
,在
堵空白
墙上结束
,它本来是要在爱伦怀抱中结束
!思嘉再也不能像个孩子似
安然待在父亲
屋顶下,再也不能让母亲
爱像
条羽绒被子般裹着她,保护她不受任何威胁
。
她已没有什安全
地方或避风港可去躲藏
。无论怎样转弯或迂回,都逃不出她已走进
这个死胡同
。没有人可以让她把肩上
担子推卸给他
。她父亲已经衰老痴呆,她
两个妹妹在生病,媚兰软弱无能,孩子们孤苦无依,几个黑人都怀着天真
信念仰望着她,倚靠着她,满以为爱伦
女儿
如爱伦本人那样成为他们
庇护所呢。
从窗口向外望,只见月亮正冉冉上升,淡淡光华照着塔拉农庄在她面前伸展,但是黑人走
,田地荒芜,仓库焚毁,像个血淋淋
躯体躺在她
眼前,又像她自己
身子在缓缓地流血。这就是那条路
尽头,瑟瑟发抖
老年,疾病,嗷嗷待哺
嘴,无可奈何地拽着她裙子
手。这条路
尽头
无所有——除
个拖着孩子
寡妇,十九岁
思嘉·奥哈拉·汉密尔顿之外,
无所有。
她拿这切该怎
办呢?在梅肯
皮蒂姑妈和伯尔家可能把媚兰和她
婴儿接过去。如果两位姑娘病好
,爱伦
娘家也得收留她们,不管她们愿意与否。至于她自己和杰拉尔德,就可以投奔詹姆斯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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