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听
馔奴吴盐儿所言，心里十分纳闷。
去年腊月初，太常寺姓李
斋郎邀王伦和莫裤子在吹台赏梅，席间曾多次提及王小槐。而这李斋郎父亲又是拱州知府，王小槐正月来汴京，正是由于拱州知府欲将他举荐给天子。三人当时商议，恐怕正是此事。
但据王小槐所言，莫裤子去年在桃花宴上，死在他家后院净厕中。看来莫裤子当时是假死。正月十五那夜，王小槐连遭八次谋杀，之后便消失无踪，清明却变作林灵素身边仙童。
陆青离开香漱馆，先赶到东水门内，去王小槐来京投宿那宅子打问。那宅子主人正是李斋郎，他家仆人说，宫里刘贵妃薨，太常寺料理丧礼，李斋郎已经连着两
“
定能！”
“好。便照你说。”
“这才对嘛。”
“小相公——”犄角儿直愣在旁，这时才终于插进话来，“开封府那个小吏范大牙来，还带对夫妻，说有些要紧事问小相公，也事关银器章。”
“哦？他们在哪里？”
色，配那淡青纱，是清风来窥月下荷。
呢，面皮又细又白，还微微透些少女红，她便给配这红纱，说这是晨霞初见桃上露。姑爷你说美不美？——对，张姑爷，这两天你去哪里？咋会昏倒在门前？你寻见家小娘子没有？”
“你家小娘子怕是已经死。”
“死？！姑爷你骗！家小娘子才不会死！家小娘子事事通、样样明，便是阎王爷见，也舍不得收她！你骗，是不是？”阿念说着哭起来，那红纱吸在嘴上，鼓凹，红鲤鱼吐泡般。
“你莫哭，她或许还活着。”
“或许？！”阿念哭得更大声。
“在外头。”
“动不得，叫他们进来。胃饿慌，开始嘬肠子吃。它想桐皮面，你去端碗来，叫他们面放足——哦，它还要碗辣齑粉、半斤羊头肉，再煎根白肠、两块灌肺，莫忘配碟芥辣瓜儿。吃辣，它还得喝碗姜蜜水润润——”
犄角儿忙掰着指头样样记，阿念在旁催道：“哎呀，全记着，你去唤人，去买！”说着，将犄角儿拽出门。
不时，犄角儿带三个人进来。张用看走在中间那年轻妇人，认得，是京中织缎名手宁孔雀。
五、无解
“唉，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连姑爷你都不知道，小娘子定是死！”阿念把掀掉帷帽，蹲到地上大哭起来。
“你莫哭，寻见银器章，才能知道你家小娘子是死是活。”
“便知道姑爷是在骗——”阿念顿时又笑出来，见犄角儿瞅着自己脸，忙又把帷帽套上，“家小娘子哪里会轻易死掉，姑爷定能寻见那个银器章。”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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