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说,算呗,其实是二见。廉加海自干杯,想说什又咽。吕新开又补充句,反正就是想对她好,想直对她好。廉加海跟磕头虫似点着脑袋,又给自己起瓶。吕新开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说,爸,你是不想老伴儿?
廉加海之前同样只见过王秀义两次,次在中医药学院食堂,次在人家里。第次,廉加海给食堂后厨换嘎斯罐,食堂管学生跟职工两千来号人吃饭,嘎斯费得狠,大罐平均十天见底。那天是十二月头,刚下过场小雪,地滑,廉加海卸罐时候摔个屁墩儿。上二楼换好罐,当时下午点半,他向都是这个时间段来,整个食堂没人,就个后厨小伙儿招呼他。大罐太沉,正在大理石砖面上拧着圈儿撤呢,那个叫王秀义女人,从卖饭票窗口里走出来,手里拎塑料袋饭票,五颜六色,是她叫住廉加海。她说,大哥,你后屁股脏。廉加海回头看,哎呀。头再转回来时,两张餐巾纸递到自己面前,她说,擦擦。廉加海像是接受命令,乖乖擦屁股,直没好意思抬头,盯住女人鞋看,双半高跟黑色小皮靴,挺时髦,但皮子薄,他猜里面应该带毛,不然这大冬天得多冻脚啊。擦完,廉加海才抬头说谢谢,她手又伸过来,把脏纸接回去,冲他笑笑,走出食堂。廉加海杵在原地,屁股后反劲儿地疼起来,心说,这女人长得可真好看。
第二次见到王秀义,是十二月尾,日历快换下年。中医药学院职工楼有三栋,都是老笨楼,就在校区里,嘎斯罐也归廉加海。那天扛上五楼家,门打开,竟是王秀义,应该是刚剪短发,有点儿像成方圆。她还是冲廉加海笑笑,廉加海闹不清,她到底认不认得自己呢。屋里收拾得立立整整,红地板擦得亮,廉加海鞋底脏,正要换鞋,她说,不用换,没事儿。廉加海啥也没说,直接扛罐进厨房,厨房也利索,大勺黑亮,菜刀跟剪子在钉子上挂着。拎起空罐正要走,个男孩从里屋出来,管她叫妈。男孩看样子十六七八,长得表人才,眉眼跟他妈个模子扒下来。男孩对廉加海点个头,说句“你好”。等廉加海扛着空罐出楼栋,才反过味儿来,自己都没跟人孩子回问好,脑袋都想啥呢?乱。全乱。她这个年龄段,肯定结婚有孩子啊,想他妈啥呢。
直到第三次见王秀义以前,廉加海都不知道她名字叫王秀义,还是听卫峰讲才知道。
卫峰是廉加海以前看过犯人,比廉加海小七岁,属狗。八六年犯故意伤害进去,八年,判重。卫峰在号儿里那几年,廉加海跟他处得还行,能聊几句。卫峰米七出头个子,点儿不起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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