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他都没舍得给买,里边十分钟就败祸没,关键花钱还买不痛快,中间那小姐直偷瞄自己右眼,比膈应门口停那倒骑驴还明显,闹得他给钱时又把警官证亮出来,说自己眼睛是工伤,结果屋仁小姐全乐。
二〇〇五年冬天,就在廉加海下定决心再不花冤枉钱以后,他爱上个女人,精神上。
那个女人叫王秀义,六三年,离婚带个儿子,在中医药学院工作。廉加海想起来也笑话自己,人家连你叫啥都不知道,自己搁这单相思,还合计爱不爱情。自己十六岁当兵,五年没见过几个女人,复员回沈阳,经人介绍认识前妻,处年结婚,二十三岁就当爹。啥叫爱情?脚打后脑勺儿过日子人,没闲工夫思考这深刻问题,再后来那日子过得更别提:女儿治病,跟老婆打离婚,还债,下岗,告状,女儿大又要操心对象,年年比总理都忙,晃个神儿就老。不过这圈儿回想下来,桩桩事自己都办妥,除告状还没个结果——廉加海突然就悟明白,为啥自己开始想起女人?因为他再没有那多事可操心。外孙子已经上小学,蹦精蹦灵孩子,长大指定有出息。女儿跟姑爷感情好得要命,小日子过得牢实,不欠账就等于富裕,俩人又孝顺,直张罗叫他搬回去住。拿赵本山话讲,还要啥自行车——就是在这个心情下,刚巧碰见那个叫王秀义女人,爱情把他给堵门口。
爱情到底该咋谈,廉加海外行。他第次有冲动想跟人探讨这个问题,可身边跟谁探讨都不合适。赶巧那天中午女儿叫他回家吃饭,专门给他买手店猪爪。姑爷吕新开滴酒不沾,也不耽误他喝高兴,心血来潮,对廉婕说,你带孩子上公园吧,晒晒太阳。廉婕最有眼力见儿,明白爷儿俩有话单唠,领孩子出门。廉加海给吕新开也倒上杯,说,今天为爸破个戒,整口。吕新开没犹豫,干,说,爸,你是不有话要说?廉加海突然害起臊来,还绕弯子,没啥,看你们过得好就高兴,你跟小婕感情咋这好呢?真让人羡慕。吕新开随口说,谁羡慕啊。廉加海说,就羡慕。吕新开说,爸,你肯定有话,说吧。廉加海说,其实直有个问题。吕新开说,你说。廉加海说,当初拉拢你跟小婕好,你还骂是骗子,后来见人,咋就下认准呢?吕新开说,还当你要说啥呢。廉加海又给吕新开倒杯,来,你给爸讲讲。吕新开说,也不知道咋形容,就是感觉。廉加海问,怎个感觉?吕新开清清嗓子,说,就感觉想跟这个人过日子,不是处对象,是想要过辈子。廉加海竟然鼓个掌,说得好。那就算见钟情呗?吕新开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