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道见对方如此开门见山,却是连‘大人’这两个充满蛮夷色彩字都懒得吐槽,反而精神振。
而仁保忠见到对方如此,也是心下醒悟,却是半点都不遮掩,再度拱手:“刘侍郎,下官也是想北伐,因为若不北伐,若不让党项儿郎尽出河北、为国效力,陕西、宁夏那里隔阂便终究难平……”
党项儿郎若不尽出河北,你个党项老狗又如何显出本事来,使自己能更进步?刘洪道心中终于有吐槽余地,但紧接着,对方下句话,便让他彻底有所醒悟。
“刘侍郎,咱们立场致,刚刚香积厨下见你又是个礼貌之人,况且也猜到以你身份、差遣,此番百忙中过来,肯定不止是问安,
服,又有和尚将他引入香积厨外,将新鲜时蔬现炒现奉。
吃完饭,居然还有水果切成拼盘,小心摆上。
不过,刘洪道心中有事,哪里会在意这些?只是边吃喝边想着如何上书挑明形势,劝官家放下包袱,意北伐,想想,又觉得不必直接上书,而是先寻吕本中在凤凰旬刊上登篇自己文章出来,投石问路。
而想完主意,吃完喝完,这厮居然还要拿……乃是觉得人家胜果寺干饼子香香脆脆,水果也不赖,要带走些给自己此番随行吏员们尝个鲜意思。
和尚们无奈,只能赶紧寻个布袋给刘侍郎去装,正装着呢……那边香积厨下,却又来个人,惊得和尚们赶紧分人去伺候。
刘洪道与此人俱着便衣,而且又是晚上,外面还下着雨,他虽闻得和尚们上去巴结时口称舍人,却时没有认出来,但等到这边装好袋,迎面与对方在厨下灯光里打个照面,却还是立即相互认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阁门祗候,官家得用近臣仁保忠。
且说,仁保忠这厮把年纪,却为人诡诈,素来不讲体统,而且还是个毛都不齐整党项老狗,所以哪怕是官家身前得用近臣,也无人与之结交……当然,此人能得用,怕也有这般缘故在内……但不管如何,二人这般撞到,也是尴尬,而刘洪道犹豫下,却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得罪此人,便看在对方年纪份上,随口问句好,然后不等对方回应便匆匆走开。
只留下个受宠若惊所谓党项老狗怔在彼处。
厨下偶然相会,刘洪道原本以为此事会到此为止,却不料,当日晚间,这位兵部左侍郎回到房内,正在窗下开始做自己明日准备寻吕本中提交《论北伐之不可拖延》稿时,不过是写个百来字,便忽然有人叫门……打开门来,见到是仁保忠,更是愕然。
“刘侍郎。”仁保忠也不进去,就在廊下拱手。“老夫冒昧……官家渐渐犹疑,侍郎大人是否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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