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捕获韩王段成之流,立杀以祭武安君。”
“娘也——”
见王贲低呼声瘫坐在地,蒙毅高兴得大笑不止。王贲忽地爬起来抓住蒙毅便打,蒙毅却只顾捂着头大笑不止。王贲打得几下松开手喘息声,两人这才开始正经说事。王贲说,姚贾提醒,还真是搅扰得他夜没有睡好,直担心秦王果然生变。蒙毅说,秦王最有担待,发出王命说出话,从来没有变过。王贲说,既然如此,秦王为何要再下次书?蒙毅说,秦王自己不变,可别人担心秦王变,秦王又担心臣下担心自己变,于是有这第二道下书。王贲说,世上本无事,都是人多心。蒙毅说,对也,秦王也说,君臣相知千古难,除孝公商君,只怕等君臣也得揣摩着对方行事。王贲不禁叹,难,烦。蒙毅笑说,不难,不烦,只要各依法度做事,这是秦王说。
两人说得时,便去姚贾军帐会商。姚贾得知秦王下书,也是感慨中来连呼惭愧惭愧受教受教。于是,番筹划部署,三日后在狼山武安君祠以秦王名义大祭武安君白起,在祭台前杀韩王安与乱军主将段成。韩乱之事,至此遂宣告平定。及至王
也。尽管王贲对张良逃脱耿耿于怀,然在姚贾部署黑冰台追杀之后,也大笑阵释然。当夜军宴,姚贾笑问王贲:“杀韩王以祭武安君,要否再度请命秦王次?”王贲大手劈道:“不要!秦王此前已下书准许,宁有变哉!”姚贾摇头沉吟道:“至少,少将军须等得三五日再说。”王贲有些不悦,然最终还是点头。于是,两人在禀报平乱归总上书上共同用印,派出快马特使立报咸阳,军宴便散去。次日清晨,王贲尚在酣睡之中被人摇醒。王贲正要发作,睁开眼睛看,却是年青英武蒙毅笑吟吟站在榻前。
“蒙毅!你如何来也!”王贲惊喜过望,拳捅得蒙毅个趔趄。
“啊呀!若女子,非被你捅死不可!”
“你兄弟纸糊呀,快说!甚事!”
“还饿着肚子,不说。”
“快!酒肉上!三份战饭!”
“不不不,两份足够。”
守候在幕府外帐司马,应声将现成战饭捧来两份:两张大锅盔,两大块干牛肉,两皮囊马奶子酒,唯奢侈是外加盅白光光醋浸鲜辣小蒜。蒙毅笑,立即坐在案前大嚼大咽,连王贲看也不看。王贲散乱着长发光膀子裹着领大布袍,也顾不得去梳洗,只怔怔地盯着蒙毅呼噜噜吃喝,看得帐口司马想笑不敢笑想说不敢说想走又不敢走,只满脸通红。好容易,蒙毅全数清扫两份战饭抬起头来,王贲还是直愣愣盯着。
“秦王有令。”蒙毅板着脸淡淡句。
“如何?”王贲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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