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大进军缓慢,失去奔袭突然性而使秦军有备。而目下之秦军,非但有当年长平之战后秦国在西上党储存粮草,而且开出上党也有所在郡县秘密供给。纵然如此,秦军也是力求秘密快捷,全军冷炊不举烟火,在上党驻扎旬日而能使旧韩军无觉察。
“放过粮草,任他去。”王贲轻蔑地挥手。
三日之后,支五颜六色庞大马队呼啸着卷出少水隘口。站在山顶棵老树下王贲,眼看着驳杂马队从自己眼皮底下开出,非但没有丝毫焦虑,反倒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只要这群兔崽子出窝,老子管保秦王可睡安稳觉!”
半月之后,战事没有任何悬念地结束。
除迎接韩王,韩军没有得到军师张良事先反复宣示“天意”庇护,反而鬼使神差地每步都撞到秦军刀口上。奔袭梁山之战,三五千秦军战力分明并不如传闻中悍勇。韩王被顺利迎接出山,韩军壮士们很是欢呼阵,韩王安还当场许诺,复国大典将赐每个将士三坛王酒。不料,东渡大河之后切都翻过来。河东渡口突然冒出黑压压马队,个回合冲杀便夺走韩王,砍去几乎半韩军头颅。韩军回头冲杀,梁山来路又冒出大片黑压压马队。大河两岸如此两三番折腾,韩军几乎被杀大半。路突围冲杀到少水隘口,韩军五万余壮士剩下不到两万。不想,少水隘口又突然杀出支飓风般马队,攻杀之快捷猛烈直教这些游侠勇士眼花缭乱,想都来不及想便哄然四散。侥幸逃出少水隘口两三千人仓皇东来,要奔壶口出上党北上代国,堪堪将近石长城,不想秦军马队又黑压压从山脊压来。便是这最后次截杀,韩国三大世族子弟全部被俘获,韩军主将段成也做战俘。只有些许早早游离出大队门客游侠逃出重重追杀,作鸟兽散。
虽然如此,王贲还是气得嗷嗷叫,原因是那个军师张良没有下落。王贲不死心,下令清理战俘、战场与被斩首级。可是,张良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直到次年攻破大梁灭魏,王贲才从俘获魏王假口中得知:那个张良在战场上装死,压在死人堆里个昼夜,次日才趁着山雾逃脱,而那个战场,恰恰就是王贲亲自截杀少水隘口。
“张良!老子权当你狗头尚在!”王贲恶狠狠骂句。
“有黑冰台天下追杀,那个张良活不几日。”姚贾安慰道。
姚贾赶来时候,上党战场堪堪清理结。除被杀者,韩王安与旧韩世族全数被捕获,逃脱游侠残兵也只有三五千之数。对于横跨大河与上党山地东西千里大战场而言,王贲以五万秦军将六万余最难对付游侠壮勇几乎举清除,可谓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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