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以上之大将,明晚初更到狼山幕府听令!”
“狼山?”王龁怔,“武安君明示!”
白起沉着脸不说话,身后司马连忙低声道:“长平关以西,光狼城外荒芜山岭,当地药农叫做狼山。”王龁恍然大悟,胀红着脸挺身:“末将粗疏!该当军法!”白起只摆手道:“立即下令,与你等同行。”王龁二话不说,嗨声便去。片刻之后,幕府全班人马并六千步骑便整肃集结在行辕之外,跟着白起百人马队偃旗息鼓地出老马岭。
长平关西面大约二三十里,有座古老城堡叫做光狼城。这座光狼城不大,却恰恰卡在长平、高平与老马岭之间三条河流交汇处,是上党腹心地带冲要处,也曾经是赵韩两国争夺上党拉锯之地。三十年前,白起图谋打通上党,曾在攻占河内后率领军夺下过光狼城,对这里很是熟悉。光狼城东面有道林木葱茏山岭,人迹罕至而狼群出没,韩赵山民便叫它狼山。这狼山岭西北——东南走向,与丹水几乎平行,地势比光狼城与长平关还要高,显然便是丹水上游河谷最高地段。除林木遮掩与奇石洞穴,狼山岭上大都是平坦宽阔高地,登临眺望,视野极是开阔。此时光狼城,早已经与老马岭营垒起被秦军夺下,只不过王龁没有在城外狼山驻扎人马而已。就位置而言,狼山与光狼城恰恰便在秦军老马岭营垒中间段稍微前出,正与长平以北赵军幕府遥遥相对。
到狼山岭下,白起便下令在山麓扎起座小营,所有战马都留在营地由千军士留守,其余将士律背负物资步行登山。大军对峙三年,狼群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唯脚下处处可见白色干粪团做昔日狼群统治印记。到得山顶,白起中军司马与王龁阵低语,王龁便指派兵士军吏清理整治座最大山洞,同时设置云车纛旗等应号令器具。天亮之后,白起又下令王龁调来五万精锐步军,在狼山前坡立即开始构筑壕沟壁垒,务求隐蔽于林木之后,使赵军远望不能觉察。
暮色降临,山顶布防山间道路等已经就绪,山洞幕府也已经整治妥当。山洞中灯烛煌煌,整个山岭却是如既往团漆黑。随着阵阵马蹄,军吏们便将到达山下将军们个个领上山洞幕府。初更时分,五十六员将军全部整肃坐在两列六排石墩上,最前派便是王龁、蒙骜、王陵、桓龁、嬴豹、胡阳六员大将与国尉司马梗。嶙峋狰狞山洞壁石下,方硕大青石板便做帅案。洞壁上靠着张足足两人高木板大图,图题赫然四个大字——上党山川。大板图下便是肃然伫立白起:身精铁甲胄,领黑锦金丝斗篷,拄着口只有铁鹰剑士才能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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