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和尚又写道:“浑和尚。”陆渐暗暗称奇:“这位大师好不奇怪,‘浑’是骂人言语,他怎当成法号。”当下又写道:“大师也是金刚传人?”
浑和尚瞧,摇摇头。陆渐心中奇怪,写道:“大师不是金刚传人,怎会三十二身相?”浑和尚转过身来,指着石壁上那八个大字:“三十二相,即是非相。”
这八字极是精微,陆渐揣摩不透,想会儿,又写道:“敢问大师和鱼和尚大师有何关系?”浑和尚写道:“他主仆。”
陆渐愣,又写道:“既然如此,大师为何不随鱼和尚前往东瀛?”浑和尚摇摇头,写道:“他身负重伤,怕不能回归中土,留在此,接引金刚传人。写到这里,他指指“金刚传人”四字,又指指陆渐,面露微笑。
陆渐怔,写道:“你说是金刚传人?”浑和尚应道:“送回主人舍利者,便是金刚传人。”陆渐看到这里,心头释然:“无怪鱼和尚大师让前来三祖寺,敢情早有安排。”想到这里,鱼和尚音容笑貌,宛在目前,他不胜感伤,叹口气,写道:“小子不是佛门中人,称不得金刚传人。”
之蹈之,竟然学着那石壁上人像,纵情舞蹈起来。
这舞开,陆渐便觉五脏沸腾,呼吸艰难,浑身经脉肌肤,仿佛寸寸撕裂。陆渐暗叫糟糕,欲要停止,谁知四肢身躯,似被某种力量驱使牵扯,自发自动,哪里停得下来。
陆渐惊骇已极,正自叫苦,忽觉后颈热,多只大手,手心热流汹涌灌入,他尚未明白发生何事,便觉脑中轰隆声,知觉全无。
这昏迷来去均快,只片刻,重又回复神志,陆渐欲要挣起,却发觉身子僵如石块。天幸后颈那股暖流源源不绝,让他慢慢松弛下来,转头望去,聋哑和尚正盯着自己,神色严厉。
陆渐莫名其妙,不由问道:“大师,发生什事……”话出口,忽又觉悟,眼前这神秘僧人又聋又哑,如何听得见自己说话,想着不觉苦笑。
浑和尚摇摇头,写道:“见性成佛,不拘佛门内外。”陆渐微微苦笑,蓦地想起自身困扰,心急如焚,咳嗽儿声,
聋哑和尚瞧他半晌,取出钢锥,在石地上簌簌簌刻画起来,陆渐定神望去,但见地上行字迹:“祖师本相,学不得,学不得……”
陆渐心中惊奇,想想,接过钢锥,刻道:“什叫祖师本相?”
聋哑和尚写道:“壁上人像即是。”
陆渐仍不明白,又刻道:“这是什地方?”
聋哑和尚信手挥,刷刷刷写下三字:“天生塔。”陆渐抬眼上望,不觉恍然:“这里下方宽圆,上方尖细,像极座天然生成宝塔,老天造物,真是神奇。”于是又写道:“敢问大师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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