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别急。”苏闻香抽
抽鼻子，又道，“除他
气味，还有
股气味，又酸又臭，夹杂干柴味道。那位陆……陆……”宁凝道：“陆渐。”
“是，是！”苏闻香说道，“那位陆渐必定好端端，和那个又酸又臭人在起。”
陆渐吸气，果然发觉浑和尚身带酸臭，想是多日未曾沐浴；但陆渐不拘小节，对方若是亲友，便往往只见其长，不见其短，更不在意对方是脏是臭，苏闻香若不提及，只怕他十年八年，也不会
写道：“
要去寻两名女子，还望大师带速离此地。”
浑和尚瞧礁地上字迹，又瞧瞧陆渐眼，神情颇为迷惑，过半响，摇摇头，写道：“红粉骷髅，骷髅红粉。”
陆渐怔怔，瞥浑和尚眼，微微沉吟：“这和尚在三祖寺装疯卖傻，心中其实明白极。但由这句话看，他对天下女子大有成见。莫非他断舌穿耳，便是受哪位女子陷害……”他心中胡乱猜测，却不忍询间证实，以免勾起浑和尚伤心往事，只写道：“形势紧迫，还望大师成全。”
浑和尚长眉微蹙，摇摇头，又写道：“红粉韶镂，骼镂红粉。”陆渐见他想地固执，微微有气，夺过钢锥，重重刻道：“还望大师成全！”
浑和尚流露愠色，两眼瞪视陆渐，陆渐也张大两眼，转不转。如此对视半晌，浑和尚眼中掠过丝无奈，背起陆渐，钻出洞外。根儿臂粗细老藤垂在洞前，浑和尚攀藤而上，将至崖顶，撑足荡出，陆渐只觉劲风扑面，风息之时，已至对崖。
浑和尚放下陆渐，俯身运指，在土中写道：“往何处去？”陆渐也写道：“也不知。”浑和尚长眉微皱，写道：“在寺前溪边救你，还送你回去？”陆渐略思索，写道：“甚好。”浑和尚瞪瞪他，鼻间哼声，又将陆渐背起，快步急行。
奔走不久，忽听细微人语，浑和尚碎然止步，跌足，悄没声息，钻入古木枝桠间。陆渐越过他肩头望去。蓦地惊喜不胜。原来前方林子里，宁凝与苏闻香并肩而行，向着这方走来。
夜不见，宁凝愁容惨淡，秀眉敛忧，走两步，忽而轻叹道：“苏兄，你断定他从这条路走过
？”
“错不！”苏闻香抽巨鼻，“还有他气味呢！”宁凝犹豫道：“可他、他身子那弱，走两三里还罢，从三祖寺来到这儿，几十里山路，又怎走过来呢？还有，这里阴森森，要是遇上野兽，他又怎抵挡？”说到这里，她眼圈儿微微泛红，涩声道，“都怪不好，难过，就那走啦……他若有不测，，……”
陆渐再迟钝十倍，也听出宁凝话语中“他”便是自己，想到她为自己忧愁难过，心中好阵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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