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陆渐道：“他还传
十六种身相。”
“十六种身相。”性智奇道，“不是三十二身相
？”陆渐摇头道：“当时情势险恶，大师来不及传其他身相。”
性智哦
声，忽又道：“那十六身相你可记得？”陆渐道：“记得。”性智道：“那你使给瞧瞧，老袖参详参详，看这其中有何高明之处，为何能够破解黑天书？”
“大师见谅。”陆渐苦笑道，“伤得厉害，无法借力变相。”性智脸上闪过丝阴霾，沉默片时，忽而笑道：“不妨，不妨，你画在纸上也成。”兴冲冲摊开张宣纸，笔蘸浓墨，递在陆渐手上。
陆渐胸无块垒，见性智番好心，当即不疑有他，便在纸上画将起来。谁知他出身寒微，从没学过绘画，对丹青之道窍不通，心有所思，落笔时却大大走样，人头画得像只
许多人来……陆大海、姚晴、谷缜、鱼和尚、宁凝……刹那间，他心中对这生命生出股无以言表
眷念，颤声道：“大师，大师若能告知脱劫之法，陆渐永志不忘……”话音未落，身子躬，拜下去。
“檀越快起，快起。”性智急忙扶起他道，“折杀老衲。”扶起陆渐时，只见他双眼微微泛红，目中泪光浮动，身子阵阵颤抖，俨然激动不已。
性智盯着陆渐，眼角跳动数下，忽而目光转向窗外，叹道：“可惜，那法子虽然神妙，这世上却已失传。”
陆渐颗心本已提到嗓子眼上，闻言陡然下沉。如此大喜大悲，别说他绝症缠身，就是寻常人也难承受，陆渐只觉胸口剧痛，哇声，呕出口鲜血。性智急忙扶住他，在他后心度入真气，迭声自责道：“怪，怪，这话说得太过。”
陆渐回过气来，苦笑道：“不怪大师，只怪痴心妄想，竟想破解《黑天书》。”性智正色道：“《黑天书》确然能破，天下本有门武功，就是它克星。”
“什武功？”陆渐又是喜，嗓子发起抖来。性智盯着他双眼，神色肃穆，字句道：“你可曾听说过‘大金刚神力’？”
陆渐心头咯瞪下，愣在当地，出会儿神，方才迟疑道：“鱼和尚大师显示过‘大金刚神力’，但他却未说过能破《黑天书》。”
性智摇头道：“这是西城劫奴告知老衲，或许鱼和尚身怀宝物而不自知。”
陆渐心跳变快，寻思：“鱼和尚大师确实不知《黑天书》许多内情，再说，大金刚神力若无绝大神通，又怎能封住‘三垣帝脉’？”想到此间，不觉释然。
性智始终瞧着陆渐，见他面露喜色，便道：“陆檀越，鱼和尚坐化之前，你始终与他在块儿？”陆渐点点头，性智又道：“那他可曾与你提过“大金刚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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