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劫?”性智白眉耸动,吃惊道,“‘西城’炼奴秘术?”陆渐奇道:“大师也知道西城炼奴。”性智嘴角抽搐数下,嘿然道:“是啊,多年前曾碰见位劫奴,听说《黑天书》厉害。”陆渐苦笑道:“有无四律,无法可破,故而此乃绝症,大师救不。”
性智若有所思,起身踱两步,摇头道:“那也未必,当年那位劫奴曾经告诉老衲,《黑天书》并非没有破解之法。”
“此言当真?”陆渐不由得腾地站起,脱口道,“敢问,敢问大师,是,是什法子?”性智斜眼睨着他,微笑不语。
陆渐原本心灰意冷,无生意,但见性智如此神情,心中不由升起股希冀,脑子里如电光掠影,闪过
时住口,微微冷笑不已。
时无话,二人曲折行百步,远远传来药香,转过墙角,便见处院落,入院处,几个小沙弥或站或坐,捣药、煎药、制丸,神情专注,两人入内,也不抬头。心空蓦地朗声叫道:“性智师叔,性智师叔。”
“叫什叫,叫什叫?”里屋内个声音甚不耐烦,继而名自须老僧挑帘而出,扫视二人眼,目光忽地凝注在陆渐脸上,微露惊色。陆渐见状,淡淡笑,心道:“这位大师好本事,眼就瞧出来。”却听心空道:“住持法旨,着师叔务必治好这位陆檀越。”
“务必治好?”性智白眉轩举,望着陆渐,神色惊疑。心空又道:“住持还说,这位陆檀越与鱼和尚渊源甚深,不远万里,将鱼和尚舍利送回三祖寺。”
性智听到鱼和尚三字,身子微颤,怔忡片时,旋即对陆渐点头微笑,合十道:“金刚传人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陆渐忙回礼道:“大师误会,鱼和尚人师并未收为徒,金刚传人,小子可当不起。”性智微微愣,忽又摆手笑道:“无妨无妨,鱼和尚当年对老衲有恩,你送回他舍利,便是性智恩人,无论如何,老衲也要将你治好。”
陆渐叹道:“大师,这病……”性智不待他说完,挽住他手,笑道:“里屋安静,老衲与你好好瞧瞧。”陆渐无法,只得暂且跟入。
内屋陈设精洁,方桌上叠医书,桌后药橱,瓶瓶罐罐虽多,却是井然有序。二人坐定,性智命心空退下,伸手搭上陆渐脉门,拈须沉吟,半晌无声,唯有屋外笃笃笃捣药之声,悠悠传来。
性智忽叹口气,抬眼注视陆渐道:“若依寻常医理,檀越伤在肺部,伤势虽重,却也并非无救。只不过,檀越体内有股奇特潜力,不住蚕食檀越生机,倘若放任自流,必成大患。”
陆渐见他所言无差,心中佩服,叹道:“实不相瞒,小子不幸沦为劫奴,大师说,正是‘黑天劫’发作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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