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明脾性,bao烈,见状喝道:“孽障,住持面前,也敢放肆?”心缘唬得面如土色,竟忘身子已能动弹,双腿发软,扑通跪倒。
“不怪他。”性觉摇摇头,徐徐道,“他被人以沛然大力冲击五脏,震动奇经,故而瘫软不起,以内力为他导引经脉,牵动五脏,故而有此异征,不足为怪。”
性明神色稍缓。性觉又道:“心悟,你将其他伤者带至药师院性智师弟处,传法旨,请他疗治。”心悟领旨去。性觉转眼顾视陆渐,半晌不语。性明却忍不住
食,戒律院惩戒便可,如今伤这许多同门,须得告知住持才是。”
心悟知道这师弟年纪虽轻,却是戒律院首座得意弟子,深受长辈看重,当下着意巴结,笑道:“贫僧唯师弟之命是从。”
心空瞥他眼,微笑道:“别人自称贫僧还可,心悟师兄掌管寺中厨膳,私房最多,又何必自轻。”心悟面皮微红,苦笑道:“师弟怎也来取笑贫僧?”心空笑道:“怎取笑?上个月下山买人参……”
心悟忙接口笑道:“那笔账已过去,这样罢,好师弟,改日备两盅素酒,咱们好好聊聊。”心空笑,心道:“还算你有见识。”当即不再多说,俯身察看众僧情形,却见个个筋骨酸软,气力全无,心空猜测不透,惊疑起来,盯着陆渐道:“你用什武功?”
陆渐道:“没用武功,原本是他们殴打这位老人家,看不过去,用身子挡两棒,但他们为何变成这副样子,也不知。”
心空不觉失笑,问道:“这说,他们打你,反倒伤自己?”陆渐点头道,“适才听见那棵树后有人咳嗽,或许是那人出手。”
心空、心悟相视而笑,均是般心思:“这人模样看来老实,却会编些鬼话儿骗人。”当下心空叫来几名戒律院弟子,将陆渐用铁链锁,又叫人扶着受伤弟子,押着哑僧,共往方丈。哑老僧始终脸懵懂,左顾右盼,不明所以。
到方丈,心空先入禀报,才将众人引入。方丈内四壁皆空,仅设榻几。檀木矮几上燃炉香,沏壶茶,碾砚墨,摊卷经。几后坐老僧,须发半白,清癯慈和,他左侧也坐名老僧,体格魁伟,目光凌厉。
心空先将前情后果说,采用自然是心缘说法,陆渐由他话中听出,清癯老僧是三祖寺住持性觉,魁伟老僧则是戒律院首座性明。
性觉不动声色,默然听罢,忽道:“带伤者来。”心悟将心缘带到他面前,心缘泪眼婆娑,歪嘴耷眼,模样儿甚是可怜。性觉将手搭上他经脉,长眉挑,若有讶色,想想,伸掌按上他头顶,心缘但觉百会穴突地跳,股热流走遍全身,顿时酸痒难耐,啊呀声,高高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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