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回:好死比活着舒服,那当然是要庆祝。
再往里走,就看到堆穿着孝服人,排队排得很整齐。要说难过,排头那位,总是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要说不难过,那便是,排头哭到定时间,会戛然而止,收起哭腔,面无表情地走到队伍后面,坐到地上,抖着腿,不耐烦地等着自己下次号哭。
问神婆:这又是为什?
神婆回:这是哭丧队。咱们这里,这个环节亲人不能哭,要不,亡者灵魂不舍得走;但又得有人哭,要不,亡者灵魂会觉得在世人无情。
问:连难过都要这复杂?
阿母追上来问神婆:为什要去参加葬礼?
神婆说:很喜欢参加葬礼。
阿母继续问神婆:为什喜欢参加葬礼?
神婆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塞进嘴里,说:听听别人辈子故事,储存着,可以帮咱们自己过好这辈子和下辈子。
阿母说:胡说,这辈子怎记得上辈子事情?
己表现太丢人,下来时候先是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然后又带着莫名怒气,对着说:你不懂得去做饭啊,都过时辰。
对阿妹说:就休息下,你干吗喊?
对着那神婆说:谁让你进来?
那神婆倒没有生气,笑嘻嘻转过来指着,说:就她啊。
然后用种本来就约定好口气问:怎还不赶紧走?
神婆回:那
神婆吐出瓜子壳,说:你是不是很多事情凭直觉就知道怎做?——那就是上辈子学。上辈子学到东西都在,只是你不记得而已。
神婆又往嘴里送颗瓜子,说:所以要多参加葬礼。
爷爷去世时候太小,懂得不多。奶奶葬礼很潦草,不留神就结束。所以那天参加那个葬礼,觉得挺新奇。
还没走到,就远远看到立满密密麻麻红红火火拱门。厅堂两边分别是支西洋乐队、支南音团。西洋乐队弹奏曲,南音接着上,南音吟唱完,西洋乐队接着上。旁边空地上,还有人在耍猴戏,那些猴如人般,听着指令表演着踩高跷等杂技,每表演完个节目,就要绕场圈,对着所有人作揖。
问神婆:怎热闹得像赶集?
阿母问:去哪儿?
神婆回:去参加葬礼啊。
神婆笑盈盈地走在前面,阿母跟在神婆后面,跟在阿母后面,妹跟在后面。
领头神婆走路柔柔软软,原本张牙舞爪阿母跟在后面老是觉得别扭,迈着小碎步,几次踩到神婆脚后跟,神婆不耐烦地转身瞪瞪阿母,阿母则气呼呼地㨃:会不会走路啊?
镇上人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组合出现,大家像看神明出巡样,直盯着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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