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没有动静。
神婆继续对着阁楼喊：不知道怎
往前，又没办法活到过去，就卡着啊？
阁楼里没有动静。
神婆叹
口气，突然无比温柔地说：哎呀，可怜
孩子，下来吧，
来帮你。
阁楼上，传来哇
声。
问：哪尊神啊？
她白眼：你说呢？坏蛋。
神婆直直往家里走，边走边说：收拾下赶紧走。
问：去哪儿？
神婆已经走到厅堂。她打量着木梁，说：南洋来？打量着地砖，说：德化金砖？然后她抬头环顾厅堂，厅堂里摆满阿母请回祖宗们骨灰盒和灵位。她扑哧笑：你阿母还真刚。又说：还真是想出是出。
妹——你太姨大早就敲锣打鼓般地在耳边哭。
刚睁眼，还没问，妹——你太姨先开口：阿母不见。
去厨房，厨房没有人动过痕迹；去阿母房间，房间里没有人收拾样子；去大门，还好，门还是从里面闩上——阿母没有出门。
妹——你太姨，扯着嗓子在个个角落喊阿母，没有个角落有回音，没有个房间有动静。知道，妹眼睛不自觉老往天井中水井方向飘，抹红从脖子根直往上冲。
可不信，但心里还是会慌。走近水井，探头看，没有其他东西，还是安静井水，晃晃，映着蓝色天。还认真看井里映照出天——其实本来又是好看天，但阿母不见。
很明显，那是阿母哭声。
阿母可能觉得自
说：阿母不见。
神婆边继续好奇地打量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她死不，她不敢死。
问：那你能帮找到阿母吗？
神婆说：当然可以啊。
说完，神婆抬头对着厅堂顶上阁楼喊：不能生不能死，你就在半空藏着啊？
阿母去哪儿呢？坐在天井石阶上，发着呆。听见各种鸟飞来，飞走。数数，应该有十几种鸟。突然想，为什以前听不到。闻到空气中，阵阵，各种游走香味，才发现，家院子里桂花和些不知道名字花开。突然想，为什以前闻不到。突然很感伤地想，这生活中应该有许多好部分，但以前为什不知道？而且，阿母不见。
门响第声时候，没意识过来——毕竟家门自己估计也不习惯有人敲。
响第二声时候，确定是家门。但还是纳闷，这世界上，还有谁有任何理由，来敲家门。
打开门，是那神婆。
看到她边嘴巴肿。说：怎啦？她翻着委屈白眼，说：被打耳光啦。然后压低声音说：有些神当神还没肚量，开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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